滕子清正襟危坐,手執狼毫,批奏公文。聽聞屬下來報,卻未立時起身。秦大人乃是上上下下人人皆知的忠臣,誓死效忠炎帝。炎帝立下李固為儲君之後,他便成為了太子黨中最得力的干將。因其位高權重,在朝中也是鮮少有人惹得起。繼早前已經遇害的幾名大人之事發生至今,已經是半個多月了。調查一直處於停滯不前的情形,直到前兩日到牢中審問過玉家父子,才在年家二小姐的手中得到些奇怪的訊息。今日接到線報,說穿了也都是設定好的。至於究竟為何,耍的什麼主意,就要他這個九門提督大人靜觀其變了。
“吩咐下去,嚴密監視那些人的舉動,若有什麼不軌之舉,立刻來報!”人家只是在附近轉著,還沒發生什麼事,官府再怎麼肆意也不能無緣無故拿人。
那名屬下諾了一聲便下去了,帶著幾名侍衛一起奔向兵部侍郎秦大人的府邸,暗中監視那夥人。
此時此刻,年戰也是在府中靜立而坐。滕子清的舉動他了如指掌,自然也不會不知道兵部侍郎之事。他心思急轉,快速的分析眼前之事。沒錯,玉彭舉是給了他訊息,也將自己的四姐被困巫旭國仁王別院之事據實相告,請他出面要挾耶律邪。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向來都必須有藉口可循,此次耶律邪之舉措,若是上報到巫旭國元帝之口,勢必要給夏龍國一個交代。這是耶律邪的軟肋,抓住了這根軟肋,只要他還存在野心,就不怕他會輕舉妄動。
滕子清並不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但是隻要牽扯到百姓之事,他比任何人都關心。此次的行動,得到他的首肯,一來是他向來為人正直,不會冤枉無辜之人。二來則是此事牽扯到國與國之間的紛爭,一個處理不當,就可能引起兩國的硝煙。打仗,向來被波及的就是無辜的百姓。
年戰不知道耶律邪想搞什麼鬼,但兵部侍郎秦大人附近那夥不明身份之人,他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耶律邪派來的死士。既不暴露自己,又救得玉家脫身,這些人的結局,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
大概是想為了這精彩的時刻增添些光彩,宮裡的嶽媚娘也是沒有閒著。自從得知李固和炎帝那‘特別癖好’之後,她便時不時的創造機會,讓蕭殘於李固面前晃悠。蕭殘也甚是配合,幾乎隨傳隨到,一點也沒有平日裡在其它太監宮女面前的大架。
李固日日見君思君,本是因著嶽媚娘與蕭殘的性子有著幾分相似,還能抱著她解除自己身上的慾火。然則她懷孕在身,早已被太醫囑咐過房事不宜太過頻繁。於是乎,堂堂的太子爺慾火焚身,總在看到蕭殘之後需要找人洩 欲。
其實王侯將相皇帝皇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李固一直以來不過兩個侍妾之外,就嶽媚娘一個太子妃了。自從嶽媚娘進宮之後,他就很少碰那兩名侍妾了,直到近幾日發生了那麼多事,朝堂上因幾位近臣遇害一案人心惶惶,他也被警告要小心謹慎。而且不知為何,他趕緊自己最近的性 欲似乎是極其旺盛,幾乎到了晚晚春宵的地步。
這日,嶽媚娘與李固用膳之後,便早早的上床休息去了。李固在書房中翻開公文,只看了幾眼便覺心不在焉、燥熱難耐。無奈之下,站起身來,於房中踱步搖扇,企圖降下身上的熱度。兩柱香過去了,身上的熱氣不降反升,急得他在房中團團轉。
事也湊巧,這日白天,那兩名侍妾秦氏向李固告假,因其本是兩姐妹,父親乃是兵部侍郎秦大人,正要過五十大壽。如今李固的支持者已經死的死、怕的怕,他批准那秦氏兩姐妹回家替父親祝壽,也是要穩定那些已經有些動搖的大臣。
熱到極點,李固開啟大門,一路搖扇到御花園中乘涼降燥。本也是深更半夜無甚人在,卻未想到居然在園內一角處見到一太監背對著自己,鬼鬼祟祟的跪拜著什麼。
李固本就心中火燒,再見居然有奴才斗膽偷偷在御花園裡燒冥紙祭拜亡魂,更是怒不可遏。他在遠處一喝:“誰?居然敢在御花園裡燒紙祭魂?”邊說邊往那奴才身旁靠近。
月色正明,那奴才正專心祭祀,忽聞有人在身後大喝,頓時渾身一顫。他眉目輕轉,眼珠一轉,不動聲色的將冥紙和祭酒放入手前的籃中,估摸著身後之人還未走近,驀的站起身來,不顧一切的狂奔起來。
“見了本王不但不跪,居然還敢跑!抓到了你,決不輕饒!”已經被火氣燒的有些神志不清的李固,因著居然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妄自逃跑而雙目充血。他本也武功不弱,再加上此時如拼命三郎般的火勁,愣是比平時的速度快了近一成。
那太監在前面撒腿狂奔著,李固在後面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