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說完,自顧用木筷夾起一片血紅色的魚片送入嘴裡,細細咀嚼幾下後,面色大紅,繼而眯著眼睛微笑著,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這段時日,邪飛一直沒有消停過,也沒有時間飲酒品饈,見烏桓如此神態,當即饞出口水,也學著烏桓用木筷夾起一片送入嘴中。
那魚片剛入嘴,一股辛辣之味傳出。
若是常人,定會被嗆得眼淚橫流。硬著頭皮,邪飛又咀嚼了幾口,辣味不減,反而更甚,直似一團火在炙烤般。邪飛連忙將之吞下,接著就覺似吞了一團炙熱的火球一樣,從口到胃全是熱意。
“老弟切莫運功抵擋。再過片刻就知妙處所在。”烏桓見邪飛神色古怪,連忙介紹經驗。
果然。片刻之後,火辣之意減弱,而濃濃的肉香之味在口中與胃裡蒸騰起來。
“妙啊!”邪飛忍不住讚了一聲。
正要再試,跑堂奔走來,後面跟了兩位青年修士。
其中一位,白衣如雪,面容俊逸,一對劍眉直入鬢角,眼眸清澈如泓,臉上綴著淺淺的笑意;另一位,身高兩米,粗眉圓臉,大口闊鼻,一身甲冑隱隱透著火光,彪悍非常。
二人修為,邪飛均摸不透徹,想來至少都有著分神期的修為。
“就是這二位客官要了那一百壇百年怡神佳釀。”跑堂對著白衣修士言道。
“你們兩個人要那麼多酒水作甚?就不怕喝多了靈力爆體?”卻是長相彪悍的修士開口問道。言語中頗多怒色,還有一些不屑的意味。
邪飛聞此,正要出聲,那白衣修士雙手抱拳,歉然笑道:“道友勿怪。在下南宮琛,這位是義弟皇甫城。方才到此,欲飲些酒水止渴,不料跑堂兄弟說,剩餘百壇怡神佳釀已被人定下……”
“所以你們便要來使我們割捨。對吧?”邪飛沒有多看他,飲了一杯後,淡淡說道。
見邪飛對皇甫城之言仍有些介懷,言語中似是不願割捨,南宮琛一時竟不知如何說道了。
“哼!小子,大不了我們多折給你些靈石,再說、再說你們能喝得了那麼多嗎?那百年怡神佳釀喝多了,對你這還未到出竅期的修士,只有壞處沒有益處。”脾氣火爆的皇甫城直言道。
他可不像南宮琛那般客套,見一元嬰後期的小子拽得跟前輩高人似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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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能喝下,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邪飛悠然又飲一杯,也沒有多看皇甫城一眼。
“就是、就是。喝不完,我們可以帶走,日後再喝。再說、再說百年的暫時沒有了,不還有千年陳釀的嘛。”烏桓接言道。完了,乾笑兩聲,轉過身來,對跑堂問道:“千年的怡神佳釀,應當還有吧?”
這跑堂被此一問,也不知道是該說有好,還是該說沒有好,也隨著乾笑兩聲,不語。
“既然閣下不願割愛,我二人也不多叨擾了。告辭。”南宮琛涵養較好,不願再去糾纏,說完便轉身欲走,卻被皇甫城拉住,接著便聽皇甫城怒道:
“小子,不要不識抬舉。這血魚星可不如別的地方太平。”
邪飛聽此一言,當即眉頭皺起,神色也凜然起來。
而烏桓以前經常在此,對血魚星情況知道不少,聽皇甫城如此說,當即思量起來,轉而就恍然大悟,言道:“閣下與皇甫散天城主是何關係?”
皇甫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沒有回答。他可不想在義兄南宮琛面前顯擺家世,而且他也很厭惡那些仗著家世顯赫而狐假虎威之輩。方才只是看不慣邪飛那淡漠的神色,才出言恐嚇的。
“這位就是皇甫城主的公子,城少爺。”卻是跑堂對邪飛低聲回道。
“呵呵!原來是城主家的少爺啊!我說火氣怎麼那麼大呢!”邪飛怪聲怪氣地言道。雖嘴上如此說,但飲酒的速度卻仍未放緩,這一會兒的說話時間,他就已飲了十來杯。
“原來是城少爺。呵呵~~~都長這麼大了!有意思、有意思啊!”烏桓聽跑堂如此一說,臉色不但沒有絲毫凝重,反而頗帶善意地笑道。
“怎麼?閣下認得我?”皇甫城面色奇異地問道。
烏桓站起身來,走到皇甫城身邊,微微觀量幾眼,道:“認得。如何會不認得。”
見皇甫城仍然不解,手在腰間比劃一下,接著道:“不過,當初你只有這麼高。”
皇甫城聽烏桓如此說,當即開動腦筋,在記憶中搜尋,可仍無半點訊息,重重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