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祺一句隨意的話,便令這女人淪落到了被囚的地步,無端受苦,只見她兩眼晶瑩,盈滿了淚水,口裡不時地唔唔作響,似在吶喊又似在哭泣。
這女人鑿實執著,不甘心就此被押。她不停地手腳磨擦,要用蠻力鬆開繩索,嘴上也不停地使勁,試圖吐出塞在裡面布團。
折騰了一陣後,女人終於將嘴裡的布吐了出來,大口喘了幾下後,又用牙去咬手上的繩子,直到嘴角磨破,繩結才被咬開,緊跟著她又解開了腳上的繩索。
恢復活動的能力後,那女人即刻就要去開柴房的門,可就在這時,她聽到外面響起了歡天喜地的鑼鼓聲,不禁收回了手。
女人聽得出,外面正在迎親,心想,這個時候正是人群混雜的時候,該是逃跑的好時機,可要是運氣不好,也容易被發現,如果再被抓住,就不容易逃脫了。
尋思一番後,那女人還是開啟了門,謹慎地探出了頭,烏黑的眼睛兩邊轉動,見四下無人,方才躡手躡腳地出來,爾後沿著與樂聲相反的方向逃走。
上官府是高雲鎮最闊氣的府坻,比平常人家大十幾倍,就好像一座精緻的園林。那女人由柴房出來後,很快迷了路,東一腳西一腳,半會兒也沒找到出口,而一路上,他更是疲憊地躲著府上的人,就像一個賊似的。
那女人急壞了,也氣壞了,不禁罵道:“什麼破地方,連個門都沒有,早知這樣,還要什麼錢!”
罵完後,女人接著走,這時,前方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朝她大聲問過來,“你是幹什麼的?”
女人最終被發現了,其粗俗窮酸而又鬼鬼祟祟的樣子即刻引起了對方的懷疑。女人也嚇了一跳,趕忙逃躥,也不管前面是什麼地方,只知道往那沒人的地方跑。
女人這一跑,更引起對方的懷疑,不久,她的身後響起了追趕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女人絕不想再被抓住,撒開兩腿拼命跑,最後逃進了一個房間,本想暫避一時,可誰知,那追她的人也跟進了房間,四處找她,情急之下,她鑽到了一張床的下面,趴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
正文 仙奴後傳:5
過了一陣,追趕女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但那女人卻不能確定,對方是否真的走了,她唯恐有詐,便繼續藏在床底。
床底光線灰暗,空氣沉悶,不知不覺間,那女人睡著了,完全安靜下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房間裡卻沒有暗淡,而是亮起了紅色的燭光,映出了雙喜的字貼,也照出了紅色的紗幔,紅色的暖床。原來,這間房竟是洞房。*
洞房裡的喜燭由幾個小丫環點著,點著後她們在房間裡說笑了一會兒才離開,即使這樣,也沒有驚醒床下的女人。此後,房間裡一直很安靜。
過了許久,洞房裡方才有了動靜,只見新郎上官祺走在前面,後上跟著頭蓋紅巾的新娘,兩人之間牽著一根紅綢,一前一後走進了房間,原來,拜堂儀式結束了。
進入洞房後,上官祺用紅綢引著新娘坐到了到床上,那時刻,他面如冷玉,並沒有身為新郎官的興奮之情,只有魅眼裡含著一絲好奇。
新娘安靜地坐在那裡,從頭到腳都是紅色,看上去令人愜想,會是怎樣的容貌?是否就是媒婆所說的國色天色?
上官祺帶著僅有的好奇心伸出了手,去揭新娘的紅蓋頭,在掀開的那一刻,他的好奇徹底沒有了,面上掠過一絲冷笑。
只見,藏在紅蓋頭下的是一副桃腮杏面,眉似新月,眼帶秋波,燭光映照下的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就如那媒婆所言,的確有著國色天香的風韻。
可在上官祺看來,新娘的美色依然不能打動他,見過真相後,他離開了床邊,走到桌前坐了下來,那裡,事先擺好了專為新郎和新娘準備的酒壺和酒杯。
而蓋頭揭去後,新娘卻是低眉垂眼,不敢看上官祺,沉靜的花容透著緊張的神色,想必她知道上官祺的名聲,和其他人一樣心懷恐懼。
上官祺獨自喝起酒來,將新娘冷落一旁,但在喝酒的同時,會偶爾向著床邊瞟一眼,唇邊噙著邪魅的味道。
上官祺未曾碰過女人的身體,此時此刻,也沒有佔有的欲。望,而為魔尊之身時,他曾有意接受過許多美人的誘惑,但那些美人均在誘惑的中途被他殺死,因為她們沒能撩起他的欲。望,或者令他喜歡,遂成了他修煉的犧牲品。
被冷落了一陣後,新娘有忍耐不住了,最終抬起了眼,在看到上官祺的那一刻,她傻眼了,想必,她沒見過傳說中的妖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