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
見物如見人,婉婷看著瓶子想到了雪麗。她已得知,雪麗已經死了,從中感到,上官祺對雪麗有些特別,轉念又一想,即使再特別,人卻已經死了,不會成為日後的隱患,興許過些日子,上官祺就會變回從前的樣子,這般一想,她稍稍安下心來。
婉婷對上官祺的瞭解其實遠遠不夠,而對於自己,上官祺卻不想去更多的瞭解,他有一種膽怯,害怕瞭解到雪麗對他的意味,那意味似乎是他極力排斥的。
但越是想逃避的東西,就越是粘著不放,上官祺由此困擾,於是,他在無人的地方喚出了風生,徑直問:“她被神帶走了嗎?”
風生也未得知,但卻有一份把握,自信地回道:“尚且不知,不過,有地獄蝴蝶跟著她,不久就會有訊息了。”
“找到她,帶來見我。”上官祺終究不能放下,眼前閃著雪麗的真相,直撩他的心懷。
風生顯得遲疑,小心地問:“主人,既然她已死,是否可以放過她?”
“放過她?”上官祺冷冷一聲,同時斜眼看向風生,眼角滲著寒意。
風生即刻低下頭,不敢再言,他不能再說出同樣的話,即使曾經多麼忠誠,也很有可能死於主人的怒氣之下。
“你速速去辦,我會和那皇帝單獨了結。”上官祺緩和了語氣,同時含上挑釁的神色,對著京城的方向。
風生即刻消失,趕著去找雪麗的靈魂,想必他也意外,他的主人開始在意女人。
接著,上官祺去了老夫人的房間,一進房便聽到嚶嚶的抽泣聲,再一看,老夫人坐在那裡正傷心地哭著,旁邊的丫環一個勁的勸,但卻於事無補。
看見上官祺,老夫人連哭帶說,“她哪裡是什麼妖孽,不過是個苦命的孩子罷了,她這一走,你的福星也就沒了。”
“她的確是妖孽。”上官祺堅持在老夫人面前這稱雪麗是妖孽,在他心裡也這般認為,否則,他的心怎麼會被纏住。
“可是……”老夫人停止了哭泣,望著上官祺疑惑不解,“我做的夢千真萬確,說她是你的福星。”
此時,上官祺已經想得到,老夫人所做的夢是誰所為,那便是神,神為了讓雪麗得到善待,也為了讓雪麗可以接近他,遂在老夫的夢裡顯靈,造下福星之說。
“那個夢是假的。”上官祺輕輕一聲,擊碎了老夫人的夢,卻是為了將老夫人從福星之說中拔出來。
接著,上官祺又道出一件意外,“婉婷已經有身孕了。”
“果真如此?”老夫激動得站了起來,臉上頓時陰轉晴。
正文 仙奴後傳:37
原來,上官祺從婉婷蒼白的臉上看出,她已懷有身孕,加上擔驚受怕,那原本嬌弱的身子陡然虛弱了,遂才暈倒。
得知喜訊後,老夫人一掃臉上的陰雲,激動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嘴上不住地念著,“上官家有後了!”*
“這就告訴老爺去!”老夫人大喜過望,唸叨後帶著她的一眾丫環匆匆出了門。
上官祺沒有隨老夫人一道去報喜,立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毫無喜悅之情,如冷玉雕琢。
即將為父,上官祺卻毫無觸動,他不禁問,他想要的是什麼?皇帝的江山?還是如嬌似玉的美人?抑或都不是,他只是隨*****而已。
這個時候,放著雪麗遺體的房間裡,正菊和幾個丫環正在為雪麗換衣梳妝。那幾個丫環對雪麗的死無動於衷,且在此前,她們聽說雪麗是妖孽,至今還信以為真,換衣的時候顯得有些畏手畏腳,並議論著,為何要對一個妖孽辦這樣隆重的葬禮。
正菊則表現出幾分悲傷,她與雪麗接觸最多,有一些瞭解,有一些同情,在別人都相信雪麗是妖孽的時候,她卻相信老夫人的話,雪麗是上官祺的福星。
“唉,走了也罷,來世再投一個好人家吧。”正菊嘆道,手上撫摸著雪麗臉上的傷疤。
雪麗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僵硬的臉任人輕蔑,冰冷的身體任人擺弄,對於曾生活的世界徹底無視,而丟下這副身軀後,她去了哪裡?
依然是那條湖,在清涼的湖底,躺著一副美麗的身體,只見潔白的紗裹著曼妙的曲線,飄逸的長髮在水中輕舞,雪白的臉長眉連娟,微睇綿藐,美態勝過沉魚落雁。
那冰肌瑩徹的人兒就是雪麗,她安詳地躺在水裡,唇上掛著滿足,似夢又似醒,那身輕盈潔白的紗裙就是遇見鳳凰女神時所穿的衣裳。
死去後,雪麗既沒有去天國,也沒有入地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