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猜想,眼前人的身份不同尋常。
“可是,明日就是迎親的日子,就算我告訴了爹孃,也來不及退婚了。”元熙柔弱地回答。
噬安定睛瞧著元熙,目光依然冷靜,稍作沉默後,問道:“明日幾時?”
元熙疑惑了一下,爾後人民低聲回道:“明日一早就來了。”
噬安帶著會意的笑聲說道:“你若不想嫁,我便替你解圍。”
元熙半信半疑,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實情。原來,元熙出生獵戶之家,自小與父母住在山林裡,而早在她出生之前,父母便為她訂了親,同是獵戶人家。後來,那家人搬到了城裡,兩家便鮮有來往,元熙也不曾見過與她訂親的男人。可就在前幾天,那家人帶著厚重的聘禮出現了,說是要完成當年所訂的親事。元熙的父母是重信之人,一直記得這門親事,當即應承,並很快定下了迎親之日,而從頭至尾元熙沒有機會說話,也仍未看到她將要嫁給的人,她不無擔憂,反感而又無奈,但父母之命又難違。
得知真相後,噬安安慰元熙,溫柔地說:“既是如此,我可以幫你。”
“你如何幫我?”元熙眨著水靈的眼睛,疑惑地問。
“我自有辦法。”噬安回答得輕描淡寫,卻充滿自信。
“天色晚了,我該回家了。”元熙突然說道。
噬安一看,方才發覺夜幕已降,四周昏暗,但他們所立的地方正好投下一抹夜光,他得以看到對面的元熙分外嬌媚的面容,那種秀雅文弱的氣質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保護。
“我送你回去。”噬安柔聲說道。
元熙沒有拒絕,微微地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道離開了水潭,並肩走在幽暗的山路上。其間,噬安主動問話,他問一句,元熙便答一句,漸漸瞭解到,元熙其實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子,對這棲身的山林十分喜愛,捨不得離開。而在不知不覺中,噬安被他獨特的清新和純真更加吸引。
元熙的家座落在山腰,幾間青瓦灰牆,四處圍著竹籬。那是噬安第一次看到的房屋,不覺新奇,而最吸引視線的還是元熙,他站在竹籬外,看著那秀婷的身影消失於門裡。
回到山洞後,噬安遭到了族長夫人嚴厲的訓斥,而他亦是感到心中有愧,不該讓母親擔驚受怕,便任由訓斥,並極力安慰,但他依然沒有透露元熙之事,只稱是因為貪玩才誤了回來的時間。
第二天,噬安早早地出了山洞,那個時候,族長夫人還未醒來,而她即使醒來,也不能阻攔噬安。
晨曦照耀山林之時,一班敲鑼打鼓的人馬上山來了,他們就是元熙所說的迎親隊伍。但隊伍前面並沒有披著紅袍的新郎官,而是八人抬著的大花轎。
就在迎親歡天喜地的走向山腰時,林中突然颳起一陣陰風,緊接著生起一股淡淡的黑霧,迎親的人停了下來,不敢再向前走,感到前方十分詭異。
果然,當黑霧靠近時,隊伍前面的人突然倒下了,一個個不省人事的樣子。其他人見狀,當即感到不妙,連忙將那些昏倒的人抬起來,慌忙逃跑,唯恐被黑霧給碰上了。而在奔向山下的時刻,他們的耳邊同時響起了一個陰寒的聲音,“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倘若再來,唯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恐嚇的聲音,迎親的人更加害怕了,拼命奔逃,將那八抬大轎也棄之不顧,扔在了路邊。
不一會兒的功夫,迎親的人逃得不見蹤影,林中恢復了平靜,這時,陰風停止了,致命的黑霧也散去了,被丟棄的花轎旁則出現了噬安的身影。
噬安掀開花轎,向裡探望了一眼,隨後冷哼了一聲,接著抬起纖長的手,輕輕掃過面前的花轎,頃刻間,那花轎融掉了,化成了一堆黑水。
不久,噬安的身影出現在了水潭邊,平靜的水面上倒映著他潔白修長的身形,飄逸似仙,透著優雅內斂的氣質,而那一頭閃耀的金髮始終都是最為亮麗的一幕。
噬安在等元熙出現,他確信,元熙已從迎親中解脫,重新獲得了自由之身,可以繼續留在山林,可以像往常那樣,來這水潭嘻戲。
果然,臨近黃昏的時候,元熙出現了,穿著紅色的嫁衣,面如桃花,興高采烈。見到噬安時,她開口就問:“是你做的嗎?”
一清早,元熙就打扮成新娘的樣子,等著迎親的隊伍,但眼看著白天就要過去了,卻不見一個人影。元熙的父母又著急又氣憤,大罵迎親的人家是騙子,決定毀婚。而元熙則暗裡慶幸,並聯想到了噬安。事後,她從家裡跑出來,來不及脫下嫁衣,便匆匆趕到了水潭,她確信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