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有些吃驚,又有些氣憤,當即還擊過去:“可憐的人是你,沒有愛,也不懂得愛。”
“哈哈……”金髮男人大笑起來,笑聲在藏經閣裡迴響。
寒星冷冷地看著,面上幽靜冷美,飄逸的青絲在金髮男人震顫的笑聲中輕揚。她很想揭開那面具,看看對面的男人是一副怎樣的嘴臉,想必,那是這世上最醜陋、最邪惡的面孔。
盡興的狂笑後,金髮男人含著十分不屑的口氣說:“可笑,這世界就是因為這無聊的愛才變得愚蠢,看看你,口口聲聲說愛,又給了你所愛的人什麼呢?痛苦?仇恨?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寒星的唇邊浮起一抹嘲弄的媚色,譏笑道:“像你這樣沒有愛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還有什麼,就算是痛苦和仇恨,你也沒有資格擁有。”
“你在挑戰我的忍耐?”金髮的聲音變得陰森起來。
“我在可憐你。”寒星得意的回答,眼角顯出妖邪的神采,無畏地迎上對面森冷的眼睛。
這樣的對話終於爆發了令寒星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見,她在晃眼間被金髮男人扼住了咽喉,疼痛立刻由喉嚨擴散全身,爾後便是窒息的感覺。
寒星沒曾料到,在魔力被封印的時候,金髮男人依然遠勝她,行動猶如鬼魅一般,快得不可思議。而她,又一次被掌握在邪惡的手裡,即使身上披著佛光,依然不能逃脫魔爪。
“絕不能讓他得償!”寒星忍耐著痛苦,咬著牙,瞪著對面,暗裡想著對策。
金髮男人目露寒光,金色中透著腥豔,似乎要將眼中的寒星吸進去。那隻伸出的手,也在一步步使出致命的力量,並伴著她死亡一樣的氣息。
“如果你不是南殷冰華的女人,我早就要了你的命。”金髮男人發出了兇惡的聲音,說話間,一頭金髮隨著他周邊的惡氣而飛舞,明豔照人。
寒星的眼睛被那舞動的金髮吸引了,即使是呼吸困難,也有挪開視線,太美了,像金色的陽光,分明是溫暖的色彩,可為什麼,卻是跳著死亡的舞蹈?
就在這時,佛印的光芒閃耀了一下,將金髮男人周身的惡氣予以淨化,那一刻,他扼住寒星的手悄然松馳了一些。趁著這個機會,寒星突然出手,朝著金髮男人的臉上狠狠使出了一拳。
只聽咣噹一聲,金髮男人的陰陽面具從他的臉上脫落,掉到了地上,寒星不禁得意,以為可以看清那張隱藏的面孔了,可沒想到的是,飛揚的金髮竟在那一時刻將金髮男人的臉全部遮掩,只露出一雙眼睛,以及白晳的額頭。
緊接著,金髮男人扭過頭去,迅速拾起了面具,爾後背對著寒星重新遮掩面孔。當他迴轉身時,寒星所看到的依然是那一畫陰氣沉沉的黑白麵具。
“如果你能打敗我,我就摘下面具。”金髮男人帶著蠱惑的聲音說道,聲音輕柔毫不造作。
寒星還在發愣,回想著適才的驚鴻一瞥,印象中,那白皙的額頭好生秀致,兩道眉疏淡修長,襯著那雙眼睛如夢似幻,僅是如此一眼,便是傾城傾國的顏色。
“到底是什麼人?”寒星滿心疑惑,感到對面所立之人越來越神秘。如果他並非醜陋,為什麼要戴上面具?
忽然,樓閣的門傳來一聲響動,彷彿有人走進了藏經閣。寒星和金髮男人同時警覺,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地方,那裡響著一串輕緩的腳步聲。
“終於來了嗎?”寒星暗裡嘀咕,心頭則有種不明來由地激動。
這時,金髮男人的眼睛轉而看向了寒星,窺視著她的眼裡的激動,從中察覺到了什麼,隨後顯露出詭異的笑意
當那串腳步聲停下時,寒星和金髮男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著灰袍、身體矮小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些年長,約莫六十有餘,一頭的銀髮,生著白鬚白眉,兩隻眼睛光芒稅利,透著洞察萬物的睿智。他一出現,略帶皺紋的臉上便已掛著淡然的微笑。
這個氣宇不凡的男人令寒星的眼睛驚滯了,而片刻之後,她很快識出了眼前的這份熟悉,驚聲叫道:“師父!”
緊跟著,寒星便要趨向她口中的師父,這個時候,金髮男人卻將她一把拉住,拽到了身邊,說道:“彆著急,聽他把話說完也不遲。”
寒星一甩手,氣憤地說道:“他是我師父。”
“很好,你的利用價值果然不菲。”金髮男人得意的冷笑,並迅速點了一下寒星的背,寒星始料不及,即被點住了穴位,動彈不得,像雕像一般立在金髮男人的身旁。
“放開星兒,我不會為難你。”對面的男人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