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父親。
他父親曾經跟在老晉國公身邊學習,生前也是一直執弟子禮的。
“小的明白了,您先請在角房坐坐,小的這就進去送信。”那門子也乾脆,知道了李銳的身份後,請了他和他身後的家將入了府,然後這才轉身拔腿去報信。
李銳是打聽到晉國公今日休沐才上門的,張諾自然是在府裡。晉國公府和信國公府不一樣,他們家大業大,事務繁雜,所以即使是在府裡,張諾也是不得閒的。
更何況還會有各種幕僚屬官、心腹管事前來彙報各種工作。
門子來時,張諾正在和一個屬官商議今年秋收的問題,待看到門子慌慌張張的進來,忍不住蹙眉:“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老爺,有客拜訪……”門子遞上名刺,不敢多言。
張諾開啟名帖,不由得把那抬頭多看了幾眼,待確認是他看到的那幾個字無誤,這才扭頭和那屬官說:“本公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你下午再來吧。”
張諾的屬官又不是笨蛋,立刻拱了拱手告退了。
張諾讓身邊的侍人將屬官從另一道門送走,立刻叫那門子把李銳請進來。
等李銳進了晉國公府的書房,至少過了三道關門,晉國公府的守衛之森嚴,由此可見一斑。於是李銳聯想到他叔叔老說自家是個篩子,這麼一看,自家豈止是個篩子,和晉國公府比起來,怕是個四處漏風的破鑼。
李銳進了書房,見了這位晉國公,二話不說,先行大禮。
於公,他是宰相,自己不過是個六品的太子舍人;於私,他是長輩,自己是個晚輩;論私交,晉國公和他父親曾是好友;論親,他很可能是自己的未來泰山。
無論是哪一條,他這稽首之禮都是要行的。
李銳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於地,頭也緩緩置於地。
張諾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攙起了他。
“你會來找我,必定是為了什麼難事。”張諾知道邱老太君身子已經不行了,便直言問他:“你究竟為何而來?”
但張諾萬萬沒想到,李銳來會是這個原因。
“家祖的身體狀況每況日下,御醫說情況不算好,祖母……”李銳臉略紅了紅,“祖母想見見貴府的嫡小姐。”
張諾聽完李銳的話,整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