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舍人,平日裡一直隨駕,自然是對大皇子再熟悉不過了。陛下考校功課的時候,他也都一直在旁邊的。
齊邵看著被莫名其妙拉來的趙聃,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是你好,去了翰林院。什麼都不知道反倒快活。”齊邵站起身,和桌上的孩子們告了個罪,施施然往大皇子那桌去了。
大皇子對著父皇身邊的近臣自然是客氣有加的,兩人稍微聊了一會兒,也是有說有笑。
“那位是誰?為什麼好像和你們很熟悉的樣子?”李釗戳了戳李銘的胳膊。
“那是今科的狀元!旁邊這位趙大哥是探花!”李銘最崇拜“狀元”,兩隻眼睛奕奕有神的說著,“這是大楚讀書人的驕傲!”
“哦哦哦哦,狀元和探花啊!”李釗也跟著李銘激動起來了。
他大哥是二甲傳臚呢!這兩位看起來比他大哥還小啊!
這可是能壓他大哥一頭的人,好厲害!
趙聃被兩個孩子熾熱的眼神看的坐立不安,無奈齊邵拉了他坐下,人又不見了,只能假裝一臉平靜的看著前方。
他是探花,又不是臉上開了花!
萬寧這桌坐的滿滿當當,而且大都是少年,其中坐著萬寧和燕妮兩人,自然是引起無數少女的羨慕。
畢竟這一桌子非富即貴,能坐前排都是王孫公子,而且這一桌子的少年長得都不差,後來的兩位男子更是風流倜儻,讓看熱鬧的少女們春心都萌動了幾下。
而中間卻眾星拱月的坐著兩個姑娘家,怎能讓她們恨不得以身代之?
等第三聲鑼鼓敲響,一個黃髯碧眼的老者走到了臺上,四周響起了胡樂,更有幽幽的哼唱宛如從天而降,臺下無數觀看之人頓時噤聲,聽那老者說話。
齊邵見好戲已經開始,連忙和大皇子告了個罪,又回了李銳旁邊坐下。
趙聃在桌子下踢了好友一腳,控訴他好生生把他拉到了前排。
他們兩人的票是這胡班交好的漢人老闆送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聽完歌舞以後能夠賦詩一首,藉著他們的名頭繼續宣傳宣傳。
畢竟這胡班以後準備長留京城,交好文人雅士是必須的。
兩人並不是假清高之人,對賦詩也看的不是那麼正經,眼見作首詩就能得張票,而且不靠家裡,也都樂意成人之美一次。
碧眼老人在上面大聲的說著什麼,幾人只想看錶演,不聽序言,李銳便小聲的指著桌子上的萬寧、孫燕妮和李釗等人和齊邵介紹是誰。
他也是剛剛知道那孫小姐不是跟著萬寧來的,而是被弟弟救的。
孫燕妮的姨夫正是他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