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再加上有氣運所在,即使完全不能進食了;熬上半個月還是可以的。
楚睿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聽御醫的;還是兩位道長的。但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聽從張璇璣的話;按照自己還剩半個月命開始佈置。
逼得太子身後的人推著他逼宮;便是第一步。
說話間;太子閃進了屋子;跪在父親的前面。
“父皇,江氏、王氏、張氏和十四位大臣均已集結,他們會從東門進入;然後直取春日殿。”楚承宣一直忍不住發抖,不知道自己是在激動,還是在恐懼。“父皇,您還是退避一下吧。春日殿裡放個傀儡便是了。”
楚睿搖了搖頭。
“做戲便要做像,誰知道春日殿裡有沒有他們的人?反正朕也是快死的人了,自然是要最後再為你動上一次。”他看著地上一直在顫抖的兒子,心裡有些異樣,但還是堅定地說:
“自從李茂向朕吐露尹朝亦有餘孽在宮裡的事情,朕就一刻不得安寧。但尹朝立國兩百年,大楚才二十餘年,皇宮裡有各路勢力也是正常。這是唯一一次辨明忠奸的機會,雖有危險,但你已大致知道眾大臣身後的暗線,朕也安排妥當,春日殿絕不會有失。你母后和朕在一起,也不會有事。”
“連內侍省都有餘孽,孩兒擔心春日殿的翊衛不能保護您……”
楚睿搖了搖手,示意他不要多說。
“黃申春朕已經叫人砍了。他今日可以出賣朕,明日就可以出賣你。他為人有忠心有才幹,但只受制於最有權勢之人,朕不能留他給你,埋下禍端。”
“……兒臣明白了。”
“承宣,世族不到最後,永遠不會亮出自己的暗手。如今你可能被廢,這些人將注壓在你身上,為了不讓之前的努力白費,一定會將所有的暗線都用上。除了放在明面上的那些,你自己要注意,到底還有多少宮中之人被牽扯了進去。江家大有問題,切切不可重用。那江清靈,等你繼承皇位,就讓她‘病逝’了吧。”
“父皇……”
“回答朕。”
楚承宣的手捏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捏緊,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只在病弱的父親面前化成了一句:
“……是。”
楚承宣的話一出,張搖光立刻扭過頭去,想要放聲大哭。
他們的孩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楚睿又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試探他!
“李銳的身份卻是尷尬,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