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我來了!”
“是的,印象極其深刻。”
“我是三月七號零點生的,車牌號才是那樣。我那車子買了三年了,之前一直在國外才看起來那麼新。所以不是我故意用馬航的車牌號作為噱頭……”
馬航生怕顧卿認為他是個拿這種悲劇來開玩笑的輕浮男人,所以有些慌亂的解釋著。
“哦……原來是這樣。”顧卿點了點頭。“不過我對你印象深刻不是這個原因,是因為……”
顧卿抬起左手,做出一個前爪立起的樣子,捏著嗓子說:“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擋路了,汪汪……”
“哦不……”
他無力的扶住額頭。
他平時基本不怎麼出門,偶爾一次賣蠢還被抓個正著。
而且還是被有好感的姑娘抓個正著。
顧卿笑嘻嘻的看著他露出窘迫的樣子,覺得他簡直有趣極了。
性格意外的可愛啊!
“既然我們對彼此都有印象,那我們就正式認識一下吧。”顧卿落落大方的伸出手去。“我叫顧卿,今年二十六,這次是公派去麻省總醫院學習的,要在美國呆兩年。”
“馬航,二十八,和我的幾個同學們共同開展一個專案……”馬航笑的極為開懷。“好巧,若沒有意外,我這個商業計劃的開展也要兩年。”
兩人目的一致,一打聽下,住的地方也不遠,只有二十分鐘車程,立刻約定好以後一定要互相幫助。馬航的研究生是在哈佛讀的,對那邊很熟,麻省總醫院又是哈佛的附屬醫院,這一下更是巧了,簡直就如同上天安排一般。
五個月後。
顧卿鞠起一捧水,洗了洗臉,在手術檯邊長舒了一口氣。
她還沒有資格參與這麼精細的手術,此次是作為觀摩者在一旁學習的。但正因為她離這種程度還有許多路要走,所以她更為主刀醫師那神乎其技的技術而折服。
她的底子太薄弱了,即使因為各種幸運來到這邊學習,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不足。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是在丟祖國的臉。
難怪醫院裡那些頂尖的醫生們情願花費不菲的錢找關係也要來這邊學習,真的是每一天都能學到一些新的知識。
這幾個月來,顧卿像是一團海綿一般在瘋狂的吸收著。
【顧卿,你還好嗎?連續站四個小時是不是太辛苦了?】史蒂芬是主刀醫生的助手,今年三十四歲,是醫院裡最年輕有為的心外科醫生。
【我還好,就是太緊張了,出了不少汗。】顧卿用流利的英語回答著,並且拿出一塊繡著梅花的絲帕擦乾淨臉上的水。
顧卿自從穿回現代,很長一段時間變得“嬌氣”起來。
紙巾覺得太粗,平時連喝口水都反射性的喊“香雲”,早上睜開眼第一句話是“煙雲,伺候我洗漱”,就連吃飯的姿勢都有了改變。
顧媽媽一度還以為女兒撞了邪或者摔破了腦袋,還去找了一箇中年道士給她看過。那可憐的倒是最後被顧卿問了一大通“唯之與阿,相去幾何?美之與惡,相去若何?”之類的話,灰溜溜的跑了。
會開天眼嗎?會送神嗎?會解釋道藏嗎?會賣萌嗎?
什麼都不會,憑什麼給錢?
張道長那樣的,她都沒給過一毛錢!
好在顧卿後來慢慢的調整了過來,但有些習慣卻是改不掉了。
比如說,不用紙巾,而是在蘇杭買了不少真絲的絲帕。又比如說,糾正了自己以前許多不好的習慣,像是蹺二郎腿,毫無形象的坐著,不修邊幅到處跑之類。
她現在偶爾心情好,也會復古一下,穿著特意定做的改良式的襦裙,盤著不眨眼的髮髻逛逛街什麼的。
這一切,都構成了她獨特的個人魅力。
在古代的那麼多年,終究是給她打下了深刻的烙印,絕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身材並不火辣,相貌只是中上的顧卿,意外的成了這些美國同事眼裡的“謎樣女人”,他們注意著她行動時擺動的分外好看的裙襬,注意著她的手帕,注意著她吃飯時舉箸的優雅姿態,注意著她的一切……
所以,史蒂芬決定主動出擊。
狼太多了,他怕小肥肉一不小心就被叼跑了。
【顧卿,已經到吃飯的點了,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嗎?】史蒂夫靠在牆上,看著顧卿露出意外的神情。
【真是抱歉,我今天很累了。】顧卿笑了笑,【而且我和我男朋友約好了晚上一起影片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