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弟妹那種悲傷與無奈之情。她嫁過來三四年只生了個女兒,就等著這個兒子翻身的,結果冒出來個這麼會做人的胡姨娘,還是良妾,心裡肯定也慌得很。
“娘,我看你回去就把小弟從胡姨娘房裡叫出來吧。媳婦滑了胎,自己卻宿在姨娘房裡快活,傳出去對家聲也不好。家裡還有兩個女兒呢,若是傳出寵妾滅妻的名聲,以後家裡的婚事就難定了。”
方氏知道說什麼情理她娘都不會聽的進去,可若是說這名聲面子,喜歡交際的母親肯定是要重新斟酌一二的。
“有這麼嚴重嗎?不過是宿在姨娘的屋子裡……”
“可是這姨娘刺了嫡妻的眼,都讓嫡妻氣滑了胎了。娘要不想落人口實,就應該把這姨娘關起來或者送到莊子裡去才對,怎麼能讓弟弟又進了她房呢?就算弟弟再怎麼喜歡這個妾,也得等弟妹做完小月子也行啊!”
這胡姨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弄的她家家宅如此不寧?
方氏見她娘都在為胡姨娘說話,就能瞭解這位姨娘有多麼會哄人。
她娘可是最講究尊卑那一套的!
“您想想,若是連家中正妻都拿捏不住妾室,能指望正妻的女兒學會什麼管好後院的手段嗎?您要是好人家的太太,敢為自家兒子定這麼一個無能的媳婦嗎?娘,您是管家主母,這時候應該站在弟妹這邊才對,不能為了個姨娘亂了家裡的規矩。”
方氏還在做小月子,說了這一大段話,人也累的很。
方家老太太失了一個孫子,心裡本就對小兒媳婦一肚子氣,怨她不顧好自己的身子,拿自己和孩子不當回事。這胡姨娘性子溫順,長得也不妖媚,被小兒媳婦又打又罵,弄的十分悽慘。
方老太太從來沒見過孕期的女人會自己親自動手的,心中對小兒媳婦的教養就厭惡上了幾分,所以雖然在家裡鎮著大局,其實心裡已經對她產生了一絲厭惡的心理。
只是這些都不能跟女兒說,免得她勞神。她女兒沒出嫁時和兩個弟弟感情很好,這時候讓她還擔心弟弟房裡的事情,實在是她的無能。
“你也別操心這些了,好好的做好你的國公夫人才是正理!我看這幾個月你懷著孩子,管著家的老太太都要累壞了,你還是早點養好身子,帶好兩個孩子,再管好家裡,這樣你家老爺才能放心在外打拼。”方老夫人越想越覺得當年把女兒嫁到信國公府來是對的。
只憑著男人有上進心,疼老婆,就算不是個國公,只是個販夫走卒,都不算嫁錯了。
她喜歡做媒,一想到女兒過得這般好,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主意,便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婉兒啊,你大弟妹跟我提過幾次,說是我們家大姐兒如今也有九歲了,託我問問你的口風,能不能……”
“娘,銘兒的婚事事關信國公府的將來,我不可能隨便……”
“我哪裡敢讓我家大姐兒嫁銘兒啊!那可是我的乖外孫,將來的信國公世子!我說的是大房的嫡長孫李銳。不是說他已經和陸家解了親事了嗎?他如今沒有定親……”
“娘!李銳的婚事我更插不上嘴!”方婉苦澀的一笑。
如今李銳見她如同仇人,別說兩人已經到了視若不見這種難堪的地步,就算沒有,她一個嬸母,也管不到侄兒的婚事。
“李銳的婚事一定是老爺和老太太定的,但無論如何,都不會娶咱們家的姑娘。他以後是要自己開門立戶的,必定找的是世家的小姐或勳貴顯赫人家的嫡長女,能夠主持家業的。我爹官位雖高,但兩個弟弟不爭氣,門第又低,您就別想了。”方氏捂著額頭。
“您勸大弟妹也別想了,回家以後趕緊叫她休了這份心思吧。”
方老夫人臉上神色十分尷尬,她沒想到女兒拒絕的如此乾脆,半點猶豫都沒有。
她原想著就算女兒做不了主,製造點便利讓兩個孩子多接觸一二,就跟當年她自己和李茂認識似的,多處處也就能熟了,到時候再來提議,也算順理成章。
李銳不過是個沒有爵位和繼承權的嫡長孫,再金貴也金貴不到哪裡去,娶一位三品大員的嫡孫女也不算辱沒了他的身份,何況還是親上加親……
她老臉有些掛不住,當下後悔聽了大媳婦的話在這時候問這事情。
她女兒如今還在坐月子,這事應該在兩家氣氛都好,她女兒情緒也佳的時候提出來才對。
“我不過只是說說,不行就算了……”方老夫人嘆了口氣,“如今人人都想著把女兒嫁到你們家來,你家老爺今年才三十多歲就已經是兵部的尚書,未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