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一天兩天能決定的事。
來這裡進行談判的羯人們也都做好了長期在這裡駐留的準備。
如今只是羯人,等汾州胡市運作的好了,在涼州、幽州、燕州、南方的崖州都可以開設互市。到時候北方的人參皮草,西邊的香料寶石,南邊的珍珠魚米,都可以作為互市的貨物。
可以想象大楚的商人們會為了這些如何趨之若鶩了。
到那時,鴻臚寺也會變成大楚說話有分量的衙門,而非現在這種不溫不火的局面。
政治野望是“鴻臚寺卿”的齊煊心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對待李鈞的態度也越發的溫和可親起來,讓鴻臚寺裡眾人紛紛羨慕嫉妒恨。
李鈞這“中間人”的靈感是來自於堂祖母的“大富翁”。
“大富翁”裡的“銀行”起到的作用給他留下了極大的印象。只可惜現在還沒有那種紙張做的錢幣出現,否則商人們也不用從各地帶來銀錢支付貨款,再千里迢迢再運回京去了。
左少卿當夜就擬折回京,而李鈞也開始了被左少卿當成驢子一樣使喚的日子。他被左少卿留在了羯人的居住區,專門負責收集羯人們對互市的意見,還有了解他們的想法。他每三日回靈原縣和左少卿彙報一次進展,閒暇時候就向羯人們學習羯語,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唯一不能適應的是那位叫做“豆鈴”的少女,不知道她是哪裡有問題,三天兩頭來找他的麻煩。
“*(……&……&%##……&。”
(塔娜說你殺價特別厲害,你能帶我進城買一點東西嗎?)
豆玲看著一臉無奈的李鈞,覺得逗弄他特別有意思。
其他人聽到她的邀請都會很高興的陪她去的,只有他,一副見到母狼的表情。
一旁充當翻譯的王譯官將話給李鈞轉達,然後又衝他擠了擠眼。
“小子豔福不淺啊。”
這羯人姑娘身材比漢人姑娘火辣多啦!
“在朝中負要任,實在無暇……”李鈞見又是豆鈴,心中苦笑。
王譯官將李鈞的話傳於豆鈴。
“&……&*……¥#!”(到處找人聊天也叫身負要任?)
“王譯官,麻煩您和她說,聊天也是很重要的任務,它有助於我們瞭解羯人的想法。如今羯人和漢人最需要的就是溝通。”
王譯官只好再來溝通。
‘這小子,這大好豔福不去享,聽說羯人十分豪放,相互喜歡就能這樣又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李鈞看起來還是個毛頭小子,怎麼能不喜歡女人呢?老王他要不是已經娶了婆娘……嘖嘖,可惜,可惜啊”
“&*……&%¥……%?”(漢人的男人都是你這麼婆媽的嗎?)
“王譯官,請麻煩你問她,羯人的姑娘都是這樣素不相識就邀請別人一起出遊的嗎?”
“&……&……%&¥¥?”(難道不可以嗎?)
“王譯官,請麻煩你告訴她,漢人的女子都不出門的,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我沒要和你肌膚相親啊,我就想進城去逛逛)
“王譯官,請麻煩你告訴她,漢人的女子是不可以和男人並肩而行的,我是漢人的男子,所以要……”
“你自己想辦法告訴她吧,我可不是來這裡幫你們談情說愛的啊。”王譯官連連擺手,一溜煙就跑了。
走出老遠還回頭呼喊道:
“李鈞,這姑娘是羯人最大部族的女兒,那位首領是沒兒子的!你還是好好招待她吧,這才是我們鴻臚寺的責任啊!”
李鈞又不能說自己有恐女症,只能跺著腳看著王譯官逃跑的身影乾著急。
“喂,喂喂!王譯官,你見死不救!你怎麼能跑了!你回來,你陪她去啊!喂!喂!喂……”
李鈞眼睜睜看著王譯官沒影子了。
只留下李鈞和豆鈴大眼瞪小眼。
豆鈴見那中年漢人走遠了,只剩這個能喝的漢人了,心裡也樂滋滋的。
她聽說這次不用讓她們這些異族給漢人交稅的提議也是這個漢人提出來的,再塔娜說這個漢人在京中還幫她們殺價,買了不少東西,心裡就對他產生了無限的好奇和好感。
雖然他是固執又膽小的漢人,而且還不喜歡她,但他還是羯人的好朋友。
羯人有句話,“這世上沒有不相交就有的摯友”。她相信她和他好好相處,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她最佩服會討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