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進‘中二’班。”
顧卿臉一鼓,差點沒噗笑出來。
中二班!!!
“如今已經是六月末了,盛夏我們是不授課的,你秋涼再進‘中二’吧。我會把現在正在上的課本和課上的講義叫人送來,你在府中先隨著府裡的先生學一些,等到了秋涼的時候就可以直接入班了。”
顧卿瞪大了眼。
咦?這裡的夏天也放暑假?
陳軼看著李釗,和他說道:
“你要寫出漂亮的信?那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李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找下人要了筆墨紙硯,寫了幾個字。
陳軼一看李釗的字,搖著頭輕嘆。
“你這字既無神,亦無骨,還軟弱無力,想來應該是女子啟蒙,沒經過什麼鍛鍊。”
“我的字是我娘教的。”
“那就難怪了。”對於李釗的母親寇氏,他也知道一點。當年寇氏也算是個二等的世族,只可惜戰亂以後家族凋零了。他娘從小就沒好好的受過什麼世族女的教育,即使會寫字,也算不得什麼大家手筆。
“回頭我給你幾本字帖,你把紙貼在牆上,懸腕臨摹,寫上一段時日,字就會有力道了。”像李釗這樣大開大合的字型能供選擇的名家字帖不多,他也只能盡力了。
李釗一聽還有練字的秘訣,笑著連連保證一定會好好練字。
陳軼和顧卿商議好了明日商量的事情後,直言書院裡還有事,告了辭就走了。
李釗帶著膜拜的表情看著老先生越走越遠,一臉憧憬地問邱老太君:
“這位老先生是不是學問很好?”
“當然了。”
“那我跟著他後面學,是不是就能科舉考官了?”
噗,原來他還沒忘當官的事。
“啊……那要看你學的好不好了。”顧卿笑著打趣。
李釗耷拉下腦袋。
他的腦子可笨了,他兄長聽幾遍就記住的課文,他聽十遍也不一定會背。
萬寧可是縣官的女兒,他怎麼也要至少當上縣官老爺才算不丟臉吧?
他兄長五歲上私塾,如今二十歲才當上從七品行人,他現在十二歲,再加十五年……
李釗露出驚恐的表情。
二十七歲才能當上縣官老爺?
萬寧都不知道嫁到哪裡去了吧!!!
顧卿不知道李釗一個人在那裡一驚一乍的是在幹什麼,但她大致能瞭解他的心情。
“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呢?”顧卿給他打氣,“說不定只是你以前私塾裡的先生不會教,換了名師,會進步如飛也不一定!”
像李銳,不就是換了兩個先生以後進步如飛的嗎?就連李銘,也是在齊先生和杜先生的點撥下變得十分出色的。
話說齊先生今年過完就要辭職回去了,想想還挺可惜。不過再想想他為了教導李銳連妻兒都留在了老家,也是有些殘忍。
嗯,到時候一定要包重重的送別禮。
陳軼出了信國公府徑直去了雲夢閣,雲夢閣白天並不開業,所以陳軼從後門進去,免得惹眼。
流雲一聽陳軼來了,連忙出來招呼。吳玉舟住在雲夢閣的最深處,平日裡很少露面,後花園還訓練著很多人手,也不便於出現在人前。
“喲,陳相公怎麼突然有了興致到雲夢閣來?白天來可不是時候啊,姑娘們都睡著的。要不然,流雲我……”
“雲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來幹什麼的,我要你這姑娘幹什麼?我去找吳老兒有事,他今日可在閣中?”
流雲收起調笑的表情。
“……你跟我來。”
陳軼到了後園的時候,吳玉舟正在栽種著一片綠竹的屋舍裡看書。見陳軼過來,吳玉舟神色一怔,連忙起身。
“怎麼,信國公府出了什麼事?”
他們逢初一十五才會在外面見面,平日裡陳軼並不常來後花園。
“倒不是信國公府出了事。”陳軼熟練的在五斗櫥裡翻出一瓶酒來,給自己斟了一杯。“上次來找我的書商,我帶他們去了信國公府。邱老太君已經同意了他們刊刻《三國演義》。可是……”
他臉上有些陰翳,“我覺得邱老太君有些不太對。”
“咦?有何不對?”吳玉舟聽了他的話匪夷所思的問。
“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信國公府,聽見邱老太君向幾位刻書鋪的匠師傳授‘活字印刷’之道。邱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