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人,兩人在一起辯證了半天,誰也不願意先發表言論。方氏在一旁靜等,直到一刻鐘都過去了也沒等到兩人說上一句,方才直言道:“兩位都是信得過之人,銳兒都這樣了,有什麼情況各位就直說吧。”
“李大公子這鞭傷只是小傷,傷口卻紅腫化膿,顯是外邪入侵所致。冒昧問一句,請問這鞭傷是?”白老御醫心中也暗暗發苦,誰能讓信國公府上的公子吃鞭子?這高燒明顯是傷口沾染了汙物引起的。倒不是下毒,可沾染的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堂堂國公府的嫡長孫,這麼小的傷口居然也被照顧到“外邪入體”,可見府中情形之複雜。他在宮中見過了各種陰私之事,好不容易熬到了告老,卻想不到這宮外的絲毫也不比宮裡乾淨到哪裡去。
再想到這嫡長孫似乎是現任國公老爺李茂的兄長之子,白老御醫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
那位李蒙大人的風華,他還記得。當年李蒙中毒,他和其他幾位御醫還會診過,很是嗟嘆了一段時日。
方氏紅著眼,哽咽著說:“因著前幾日銳兒頂撞了老太太,老爺請了家法。我擔心著銳兒從小沒吃過苦,家中的鞭子怕承受不住,還特意找了太夫人求情,只鞭打了幾下,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胡慶年捻著鬍子,沉默不語。
問題不是出在鞭子上,就是傷藥裡。但他不能說,更不能求信國公夫人將這兩樣東西給他查驗。更何況,若真是有人要在這兩樣東西里搞鬼,東西怕是已經處理乾淨了。
白御醫只管醫病,也不想管這府裡的陰私。兩人討論了一番,白老御醫開了些去腐生肌的藥散,又配了幾副退燒的藥物,就急急忙忙的告辭了。胡慶年對傷口做了些清理,說了些安慰方氏的話,就去小廚房盯著徒弟煎藥。
因李銳的小廝都被趕了出去,人手不夠,方氏帶著幾個錦繡院的大丫鬟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