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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胖體型那麼特殊,只要走在路上,總會有人注意的!
顧卿的鎮定讓其他下人們的神色都平靜了許多。無論何時,主心骨可靠的立在那裡,總能讓人沉心靜氣起來。
“動靜小點,不要驚動了東園。”
“是!”
孫嬤嬤的男人管著車馬,她去問四門的情況最合適。顧卿帶著花嬤嬤和兩個大丫頭把北園的持雲院、雕弓樓和歸田園居里找了一通,也沒有看到李銳的影子。
屋子裡東西沒少,衣服、散碎的銀錢和屋裡貴重的擺設都沒有丟。顧卿覺得李銳應該不是跑了。要是離家出走,一分錢都不帶也太傻了點。
如果真傻成那樣,也別想著幫他了,自己乾脆洗洗乾淨,找根房梁吊死算了。
“蒼舒,你主子去了哪裡,你可知道?”
留下這個丫頭,是擔心李銳在這個新環境人生地不熟,反而適得其反。
她雖然想讓小胖子儘早學會獨立,可是人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十幾年,過的真真切切的那一個“腐敗”,你叫他突然一下子跟大學生去宿舍似的過,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她,被這麼伺候了半個月,叫她現在回到現代那個單身宿舍樣樣都自己來,恐怕還要習慣一陣子呢。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今兒早上去了洗衣房。”
蒼舒嘴裡說著不知道,心裡卻有些害怕。
她早上出門看見少爺那有些慌亂的神色時,就知道可能要發生點什麼。但是她選擇了什麼都不說,捧著少爺昨晚換下的髒衣服就去了洗衣的婆子那裡。
銳少爺這陣子太苦了。天天吃著粗茶淡飯,天剛亮就要耕田,下午要教太夫人讀書,晚上還要為了太夫人第二天的功課準備功課……
天可憐見的!哪朝哪代也沒見過公府家的少爺這麼過日子的!傳出去豈不是要被笑話死!
現在為了陪太夫人高興,連書都不讀了!
那天孫嬤嬤傳完話走了以後,她的眼淚就怎麼也控制不住了。少爺摔了杯子,她去收拾,心神恍惚之下,還割破了手。
從來下人們和主子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她雖拿著大丫頭的分例,可府裡誰把她當正經的大丫頭看?不就是看她跟的是銳少爺嗎?
平時處處矮持雲院和錦繡院的大丫頭們一頭也就算了,現在連一個菜田的老婆子都敢衝她。她在擎蒼院裡也是有小丫頭伺候的,婆子們也奉承著,現在呢?
等少爺的事鬧大了,鬧到了太太和老爺的耳朵裡,恐怕他們就可以搬回擎蒼院了。就算小廝僕從都被趕跑了,至少那裡還是銳少爺的地盤,用不著看人眼色。
見問不出來什麼,顧卿也不想做“屈打成招”這種掉人品的事,那姑娘看起來也還沒她上高中生的表妹大呢。她只好帶著花嬤嬤去西園瞧瞧。
路過西園的抄手遊廊時,花嬤嬤突然說道:
“那個蒼舒,恐怕藏了話。”
這個年紀的丫頭說沒說謊,看看眼睛就知道了。
“她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顧卿嘆了口氣,“恐怕她也沒想到銳兒鬧的是‘失蹤’這一出。”
“太夫人,以銳少爺的年紀,恐怕是很難了解你的好意的。他年紀尚小,從前又被養的不知天高地厚,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有人來了,好像是方氏的人。我們先避避。”
顧卿眼尖的看到對面來了一個嬤嬤和一個小男孩。那嬤嬤是上次來過持雲院的那個劉姓嬤嬤,小男孩看的眼熟,卻不知道是誰。
顧卿拉著花嬤嬤進了遊廊轉角的“我坐軒”。
這裡是西園,因為李銳去了邱老太君那裡,加之下人們最近因為李銳發高燒的事情被趕出去了好多人,西園難免空虛。“我坐軒”的水榭和連線內外院的遊廊上居然看不到一個下人。這在公府算是天大的失職。
看樣子李銳一走,方氏是根本不想要他回來了。
“最近過的怎麼樣?你娘擔心你擔心的緊,非託我來看看你。你上次被打的地方疼不疼啊?下次這種事意思意思拉幾下就行了!”
花嬤嬤和顧卿站在門後,劉嬤嬤的聲音被風清楚地送進了軒內。
花嬤嬤驚訝地挑了挑眉,對著顧卿做了個“書童”的口型。
顧卿點了點頭。
知道了,上次陪著李小胖被那尚書家公子打的伴當。
“舅奶奶,你放心,我這裡一切都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