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關於聲音的煩惱持續了好長時間,直接讓他的性格都改變了。
他的聲音原本就算不上清亮,可是卻也沒有如今這般難聽。聲音嘶啞也就算了,他話說多了,還會出現嗓子難受,呼吸難忍的情況。
每次一聽到自己活似鴨子被捏了嗓子叫的聲音,李銳就懷疑起是不是自己抓的鴨子太多,糟了報應。最近甚至開始提點弟弟,叫弟弟不要老是聽奶奶的去捉鴨子。
為了自己的形象,他不得不開始“惜字如金”起來。
偏他結交的朋友裡,大部分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像齊邵這樣性格詼諧的,或者喜歡做惡作劇的也有。他們早已變完了聲,看見李銳正在經歷他們曾經有過的慘痛歷史,心中紛紛覺得有趣,便老是逗弄他多說話。
“今兒嗓子好點了沒有?貴府太夫人昨晚說了三國沒有?”
“有。”
“說的是哪一回?”
“一百零三回。”
“昨晚說的什麼內容,你和我說說唄?”
“……不。”
“那你抄的書呢?借我抄抄?”
“借走了。”
“誰借的啊,居然敢在小爺我前面!看我不……”
“我叔父。”
“呵呵,呵呵,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李銳,今天嗓子好點了沒?”
“恩。”
“上次那怒打楚應元的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外面現在開始傳是因為楚應元夜晚天黑眼睛花了,調戲了你的祖母,結果你怒打輕浮子?我們覺得這實在無稽,你給我們說說唄。”
“缺德。”
“咦,你怎麼罵人呢?”
“背後說人,缺德。”
“……那到底是為什麼打架,就為一盞燈?”
“嗯。”
奮武將軍家的公子賊兮兮地把頭湊了過來,極小聲地說:“那項城王家的縣主長得好不好看?聽說你連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