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和方氏都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李銘跟李銳覺得有些好笑,偷偷扭過了頭。
顧卿以前是位醫生,曾見到過這種情況,所以開口替李鈞做了主:
“別再揖了,看著你背說話很有意思嗎?你既然有這個怪毛病,那就全換了小廝就是了。”
“只是你已經成年,以後總是要娶妻的,總不能一直不讓姑娘近身吧?依我看,等春闈過了,你得趕緊把這個毛病給治好才行。”
李鈞直起身,面對顧卿表情無奈地說:“堂祖母,侄孫家裡也給孫兒找過不少名醫,什麼方子都吃過了,但就是不見好。孫兒……覺得這病是治不好了。若是註定孤老終身,孫兒也認了。”
‘不就是情緒性過敏嗎?’顧卿看著表情無奈的李鈞,他不過表現的厲害一些罷了。還有人緊張到休克的呢!
等找到他“恐女”的源頭,慢慢透過暗示和開導的方式,還是可以讓這種過敏症狀逐漸好轉的。說是不治之症,也太過了一點。
“你這病症,我舊時也曾見過。若你信過奶奶,奶奶以後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你調理好。”顧卿對著李鈞說道:“就是……過程不太愉快,你得忍耐。”
李鈞聽自己的病還有的治,哪裡還會考慮治的法子舒不舒服這樣的小問題!
他這毛病從七歲得上,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年了,還是半點不見好轉。若不是祖父去世,他爹堅持讓他守孝三年不說人家,他這毛病怕早就要傳為笑柄。
“只要有的治,但憑奶奶做主!”
顧卿點了點頭。唔,小夥子有覺悟,她也要慎重對待才好。
她得好好回憶回憶,上次那小朋友的恐狗症,她那同事是怎麼治好的。好像是天天帶小孩去狗場,從小狗開始接觸起?
哎喲,難道她要去找一群小姑娘給他適應?
呃……她不該動這惻隱之心的。
用完了家宴,顧卿回了持雲院,李鈞也和李銘、李銳一起回到了西園。
下午時,兩個孩子已經帶著李鈞逛過了西園和北園,所以李鈞也大致知道了兩園的情況。他本來就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別說信國公府裡給他的安排的住處十分妥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