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要沾沾仙氣。
李銳和李銘更是被傳的無稽,據說書先生所言,兩個孫子都得了兩位神仙的真傳,一個力大無窮,將來必是將帥之才,另一個足智多謀,有名士風流,絕對是名臣良相。可笑兩個孩子一個才十三歲,一個才八九歲,年紀這麼小就被寄託了這樣的厚望,連顧卿都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太高調,反而害了兩個小孩。
好在李銘和李銳都是厚臉皮,被如此誇獎,居然覺得人家說的沒錯。因常聽三國,真把自己當初那樣的傑出俊才,就連顧卿這般不要臉的姑娘,都甘拜下風。
“三國殺”原本只是為了讓李銳交際而復錄出來的桌上游戲,因為國子監的太學生們而風靡一時。“三國殺”製作出來並不麻煩,李銳又叫原本做的那些人又按他和弟弟後填的樣式重新畫了一些,專門給太學生們玩。有些世族學生把抄好《三國演義》和借來的“三國殺”卡牌帶回了家,結果連這些大人都知道了,也著了迷。
現在就連散朝了,都會有許多人邀請李茂來上一局。李茂在其他事情上只能說平平,可是玩起“三國殺”來,有如神助,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顧卿覺得這些大人們可能會喜歡玩些更復雜的樣式,便教了李茂“國戰”和“亂戰”的玩法,別說,這種明顯更復雜,更需要權衡局面的玩法受到了官員的歡迎,成了官宦們常玩的模式。
坊間有上次“邱氏射玦”的故事在前,誰也沒有臉面敢再拿國公府裡的東西做出來賣錢,大部分學士和學生珍惜羽毛,也不願附錄出來給別人。一時間,“三國殺”的卡牌倒成了稀罕之物,做的好幾套被借來借去,都快玩爛了。
李茂在得到顧卿的同意後,專門撥了一房,開始做各種金箔蒙面、銀箔蒙面和木竹牙等質地的“三國殺”卡牌,放入紫檀木的匣子裡,打上信國公府的徽記,用作信國公府饋贈親朋好友的稀罕物件。
李銳和李銘也得了不少樟木盒子裝的“簡裝版”,到處拿出去送人。“三國殺”卡牌上未完成的人物圖和錦囊牌,曾得到國子監太學生們的幫助和潤色,而變得更為豐滿,且有了各種版本的形象。所以李銳手上新得的卡牌套盒,大部分都送了這些太學生。
這些太學生得了饋贈,或為卡牌人物題詩,或用各種詩賦盛讚信國公府的種種善行,或以“信國公府得到神靈啟示要創作《三國演義》,李老國公夢入東漢”之類的題材做了書畫,回贈給信國公府。
學子尚且知道投桃報李,那些得了李茂“套牌”匣子的大臣們更是紛紛效仿,也不回贈金銀等俗物,多是手書一封或親筆提的書畫,這些人裡有些是重臣,有些是文壇巨儒,不拘世族寒門,勳貴武將,只要得了“三國殺”的,人人都有表示。
“微霜堂”的存稿自李蒙去後,又增添了許多,也算是意外之喜。
現在,顧卿的院子裡經常有人投書進來,還有某些官宦人家的女眷拗不過夫君或兒子的意思,不得不上門求見邱老太君的。這一切概因那本《三國演義》,顧卿還沒說完。
剛說到“孔明揮淚斬馬謖”,結果下面沒有了……真是活活把所有人急成了太監。
現在無論是達官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眼巴巴的等著顧卿把最後十幾回給說完。
此時剛剛入冬,馬上就要忙年,今年又是信國公府最昌盛的時候,顧卿偏偏在入冬大寒的時候生了場病。
這一病上下皆驚,明明只是一場風寒,宮裡竟賜了三個御醫來看。各家送過來的名醫名方,珍稀藥材,那更是絡繹不絕,顧卿心知自己只是普通感冒,只不過年紀大了,抵抗力差,看起來嚇人一些,竟勞動這麼多人來,內心裡倒是不安的很。
持雲院裡,三位御醫進了屋,開始給顧卿看診。
等他們會了診,不由得鬆了口氣,安慰信國公府的眾國公、夫人、公子們道:
“幾位放心,老夫人只是受了寒,風寒束表,喝上幾帖方劑,好好調養就好。這段時間不能吃的太油膩,也不能勞神。”
顧卿聽到御醫的診斷和自己的推斷一樣,心裡才放下了心。明年開春過後李銳就要十四歲了,春節一過就要入宮伴讀,她這時候要是有事,又是全府丁憂三年。
人家府裡好不容易出了孝,她要再有事,那不是坑爹坑祖宗坑全府嗎。
“真是勞煩御醫了。請替老身拜謝君恩,老身感激涕零。咳,咳咳。”顧卿最近一說話就嗓子癢,咳的尿崩了幾回,床墊每日都換好幾次,平日裡除了花嬤嬤和香雲,真是誰都不想見,煩得很。
“老夫人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