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都是別人客套的話。總不能說“你越長越醜”了吧。
若他瘦下來了別人還覺得他難看,他真的要想想自己是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那種姿質風流,胸藏韜略之人,在家中常年一襲淡色長衫,素履皂絛,渾身上下是說不出的俊逸之氣。
而自己除了五官和爹長得有些相像,臉型卻像娘,還長得一雙爺爺的濃眉,完全沒有他爹的秀美風姿。
“不知舅舅晚上到此是……”李銳看著舅舅,“家中現在沒有大人,倒讓舅舅看笑話了。”
他舅舅一個二品大員,上信國公府裡走親戚,來招呼的卻是他一個白身的童子,雖然是他的親舅舅,在外人看來,也算是失禮於人了。
“我上門來又不是看你們這些虛禮的。”張寧聽著李銳有些粗啞的聲音,覺得好笑,明明就是個小孩的年紀,在他面前還學著那些大人的繁枝縟節。“我聽到風聲,說是邱老太君從宮裡出來就病倒了,你還打了方氏的嬤嬤,怎麼回事?”
“舅舅都知道了?”李銳一愣,然後反應了過來。
他身邊四個一等丫頭四個小廝都是舅舅找來的,大約是哪個覺得今天情況不對,去舅舅府上報了訊息吧。
“舅舅不來,外甥也是要找舅舅商量。此事說來話長……”
李銳並不知道顧卿到了皇宮被皇后留下所為何事,顧卿內襟裡藏著皇帝的手書也沒有讓李銳看到,所以李銳只當顧卿進了宮不停叩拜太過操1勞,又加之早有中風的跡象,突然發病而已。
他心中對祖母為何不願醒來也有疑惑,只是此事是旁枝末節,自然不用和他舅舅去說,他只是大略的說到祖母突然中風發作,以致暈倒,他去請告老的御醫,嬸母卻不知從哪裡弄出一個精通“腹語術”的神婆來,要給祖母驅邪云云。
張寧自然不是方氏那種蠢婦,一聽到方氏說要“驅邪”那段,就緊張了起來。
“那神婆有沒有亂說什麼?”
“沒有,那神婆不敢說祖母身上有邪,只是說馬車中有黑氣。她想潑馬車公雞之血,卻被我的大堂兄攔下,一直拖到我回來。”
李銳一臉不甘地說道:“後面的事舅舅也知道了。我回來一見,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