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茂突然跪下。
“陛下,臣對此計絕無任何怨言,只有一點,求陛下看在臣的兄長為國盡忠的份上,萬事以臣侄李銳的安危為優先,給臣兄李蒙留下一點骨血……”
李茂不得不以情相逼。他與這位皇帝相處了兩年,雖然不能說十分了解,但有一點非常肯定。
——那就是這位陛下非常自傲。
若是他能親口答應他,就算是為了面子,他也會再三斟酌的。
果不其然,李茂一提到李蒙,皇帝立刻動容,連忙攙扶起李茂,立下誓言。
“李愛卿放心,你李家三代為我大楚出生入死,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必不負之!他日若有危險,朕一定相救。若李愛卿不放心,等有合適的機會,朕會給信國公府頒下丹書鐵劵,以安卿心。”
“臣謝過吾皇隆恩。”
李茂這一下跪得極快,完全不用謙虛。他深深叩下頭去。
丹書鐵劵等同於免死金牌,可讓功臣後裔免罪,大楚立國以來,還未有過頒下鐵券的先例。
若有此物在手,李茂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這個頭,要使勁磕,務必要讓皇帝記住了!
話說信國公李茂在替家中多敲詐皇帝一些支援,顧卿則在府裡教導李茂帶回來的塔娜如何織毛衣。
自顧卿聽了塔娜想以毛衣作為部落的特產與漢人貿易的想法,對這位小美女也升起了十分的敬佩。她像她這麼大年紀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想去找什麼致富的法子改善家庭的。
更何況人家千里迢迢而來,接受過封賞以後就要回草原去,這段時間裡,如果不能教會她們織就毛衣,以後再來也不容易。
只是敬佩歸敬佩,善心歸善心,事實就是這麼殘酷……
“從這裡繞過來……”顧卿指了指某個空隙。
塔娜彆扭的扯過線,一針紮下去。
“啊!”
顧卿臉上的肌肉扯了扯。
“快來人,拿生肌止血膏來!再拿繃帶來!”
一針戳到指甲縫裡什麼的,實在太殘暴太血腥了!
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塔娜喪氣地丟下針,對自己手指出的血彷彿未見一般,直氣道:
“我怎麼這麼笨,連織個衣服都織不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