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了。
還有些小孩子圍在旁邊,眼巴巴地望著丟下來的牌和棋盤,怯生生地問道:“請問幾位哥哥,這些東西在哪裡買的?”
這“一愚驚人”,李銳幾人也就在家裡玩玩,還沒想到可以賣的事情。李銳看著那個孩子,想了想,說道:“這副牌是我祖母想出來給我們弟兄玩的,這副是我弟弟的,我不好送你,你若想要,我回頭吩咐家中工匠,再做一副送人。你是誰家的孩子?”
敢出聲詢問,至少膽子在眾孩子裡是挺大的。
“我是工部侍郎薛明家的三子薛華,我先謝過哥哥了!”那孩子興奮地給李銳躬了躬身。
李銳笑著點了點頭。
“薛華是吧,我記住了。”
信國公府的下人們把地上的牌迅速收起來,李銳一行人和孫府的家人互相告別,又和孫家兄弟與齊邵約好下次天氣好再出來踏青郊遊,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李銘和孫瑾、孫瑜二人相逢恨晚,三個孩子拉著手咕隆了半天,這才分開。
等到天邊已經泛起紅光,信國公府一家人終於踏上了下山的路程。
回去的路上,李銘在馬車裡對顧卿說道:
“奶奶,我看許多小孩子和大人都對我們家的戲牌感興趣,還有人問我們能不能賣的,奶奶你看,是不是能在京中開一家鋪子專門賣這些東西?要是有地方賣的話,哥哥也不用每次都回家找工匠做了送人了!”
顧卿聽聞果然如她預料一般有許多人感興趣,眼睛一亮。
“此話當真?”
“真的啊,今天工部侍郎家的孩子還找哥哥要呢。”
顧卿原本就是想把這生意做起來的,又不知道深淺,聽的李銘的話,心中信心又足了一些。她給吳玉舟拿走的棋牌裡有不少是不能給老幼玩的,倒是偏向成人的多些,在雲夢閣裡代售也算合適,可是有些其他玩意兒就不適合了。
花嬤嬤自然是知道顧卿一直的盤算,她也鼓勵邱老太君試試自己開鋪子,便馬上接話道:“若是鋪子,太夫人名下在東市裡的一間鋪子倒是要到期了。那鋪子以前是賣書畫的,因店主經營不善,已經不準備續租了。不如把那間鋪子收回來,太夫人你開家牌館試試看?”
花嬤嬤一直幫著顧卿管家,家中那些鋪子要到期,那些鋪子要續約,那些經營不好的要收回來轉租出去,自然是清清楚楚。
顧卿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家鋪子,前段日子外管事來報過,連忙點了點頭。
“反正我在府裡閒著也是無聊,倒是可以試試。只是我一個女子經商總是不好聽……”
花嬤嬤一聽就笑了。
“我的太夫人誒,哪裡需要你出面喲!府裡這麼多管事和下人,擠破頭都想做這個掌櫃的。到時候放出去經營,只說是打理家中產業就是了!京中哪個官宦人家的管家夫人沒有經營幾家鋪子!”
“別的不說,您看看家中工坊裡那些工人,若是沒事的時候,閒的能在身上孵出鳥來。您給多一份他們工錢,讓他們幹活,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算是給他們多些收益,府裡府外都歡喜,多好!”
連花嬤嬤都贊同,顧卿心裡又有了幾分把握。
回去的路上,她已經開始絞盡腦汁想前世玩過多少遊戲了。
統統都要做出來!
信國公府一行人到了莊子裡,因為天色已黑,準備在這邊歇一夜再走。
莊子裡的下人們早就已經接到了訊息,把裡外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公府的丫頭婆子們從車上抱下晚上要用的被褥墊絮等寢具,又嘩啦啦拿了一大堆東西下來,把這些莊子上的家人看的一陣咋舌。
這這這……這不是把家都搬過來了吧?
不是隻歇一夜嗎?
花嬤嬤在這個莊子裡住過一陣,對莊子熟門熟路,和下人們都熟,倒是有不少熟人過來拜見。莊子裡也有不少府中比不得的野趣,讓不怎麼出門的顧卿一陣新鮮。
只是她手壞了,做什麼都不方便,不免有些遺憾。
晚上用完晚飯,李鈞兄弟三人回了各自的屋子。顧卿也早早就睡下了。
她白天興奮了一陣子,晚上倒是乏得很,老是犯困。
‘我看我失眠不是因為穿了個老太太的身子。’顧卿合上眼皮前想著。
‘大概是白天過的太無聊,又不怎麼動,太閒的緣故。’
信國公府裡一家老小都睡得很是安甜,只有李茂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