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家自然是十分欣喜。下人們現在都拿著箭射開了;齊邵當然不能跟信國公府的下人們搶東西,所以笑著建議:
“我和我的表兄弟們在另一邊,聽家人說你們來了;方才找到這邊來。我正悶的慌;你們帶牌了沒有?”
李銘為了打發時間,自然是什麼都帶了。李銘李銳幾個主子帶了幾個家人;受邀去了齊邵那一邊。
齊邵交遊廣闊,什麼人家的子弟都認識,他的表親們見他帶了一個青年和兩個少年過來,也都帶著笑意歡迎。
“這是信國公家的堂侄,姓李名鈞,和我是同科的貢士,過幾天我們要一起參加殿試。這兩位公子,是信國公家的嫡孫,大的是李銳,小的是李銘。”齊邵指著表兄弟們說道:
“這是我外祖父家的表哥孫琳……”
一個長臉的公子拱了拱手。
“我表弟孫玦。”
一個娃娃臉的少年笑著也拱了拱手。
“還有孫瑾和孫瑜。他們是雙生子。”
孫瑾和孫瑜年紀最小,個子也矮,加之長得一模一樣,李家幾人都對他們多打量了幾眼,李銘更是高興地對他笑了笑。
總算找到比他小的了!
孫家也是江南世家,只不過已經有些沒落了。齊邵的外祖父曾經是替先皇擬詔的中書舍人,齊邵的舅舅也都是京中的官員。齊邵的幾個表親性格很和善,見李銘在,還拿出家中的四色果子等各種小食給他吃。
齊邵在李銘的牌裡挑了挑,牽起頭玩起了“一愚驚人”。這個遊戲倒不用主持者,幾人抓鬮兩兩配對,一個猜,一個比劃。
抓鬮結果一出,齊邵和表兄孫琳一家,李銘和雙生子弟弟孫瑾一家,孫玦則和李銳一家,孫瑜則和李鈞一家。
齊邵家兩人是紅方,紅方先猜,齊邵扔了兩個骰子,一個上面轉到了“言語”,一個轉到了“搶答”,所有人都精神振作了起來。
骰子決定規則,“搶答”表示所有人都可以猜,先猜到者棋子往前一步,還可以拿一分,這正是搶先一步的好時機,怎能不摩拳擦掌?
齊邵抽起一張卡片,只見上面寫著胭脂,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用言語描述這東西如此簡單,又是搶答,說的太明白就被人猜去了。
齊邵想了想,說道:“女人用的東西。兩個字。”說完就將小漏斗倒過來一放。
“髮簪!”
“手鐲!”
“繡繃!”
“耳環!”
“針線!”
“肚兜!”
咦?好像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混進來了?
齊邵等人往說“肚兜”的方向看去,只見孫琳滿臉通紅地說:“我想的太多……”
“我這表兄剛剛添了一個美妾,勿怪勿怪。”齊邵解圍道,“還有李銳沒猜。”
李銳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剛才的瓷盒。
“可是口脂?”
此時漏斗裡的沙子已經漏完,時間到了。
齊邵把牌一扔,“不是,也近了,是胭脂。不錯不錯,大家都原地踏步,誰也不要上前。總比我給他人做嫁衣好。”
然後是李銘和孫瑾,這次是“動作”和“隊友”。旁人見不能搶答,紛紛“嘁”了一聲。
李銘做動作,孫瑾猜。李銘抽了一張牌,上面寫著“打雷”二字。他比劃了個“二”的手勢,提示是兩個字,然後捂住耳朵猛然蹲下去。
“打雷!”
李銘一聲歡呼,將自己隊伍的藍色老虎往前走了一步。又拿了一顆小珠子當做分值。
到了李銳,他和不認識的孫玦是一家,李銳便讓孫玦抽牌,他來猜。
孫玦抽到的是“五湖四海”,卻要用動作描述,急得是抓耳撓腮。
“到底是五個字還是四個字?”李銳的眉毛挑了挑,看著一直在比劃的孫玦。
孫玦一跺腳,一個手比“五”,一個手比“四”。
“四書五經?”
孫玦搖頭。
“五行四柱?”
孫玦猛搖。
“四分五裂?”
“哈哈哈!”李銘大笑一聲。“時間到啦!沙子漏完了,換人換人!”
不怪他高興,三隊人裡只有他們隊伍走了一步。
到了孫瑜和李鈞時候,孫瑜謙讓,讓李鈞抓牌,李鈞沒有推辭,便拿起一張,然後扔了兩個骰子。
一個是“隊友”,一個是“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