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著屋簷前進;沒有屋簷的地方,就抄起半路上撿來的一塊板子頂著頭狂奔。他雖是道士,卻沒有如其他師兄那樣學習什麼武藝,更不會什麼輕身功夫,沒有一會兒,便被砸的渾身透溼,身形狼狽。
待他跑到京兆府的時候,門口的差役見到他披頭散髮的直衝京兆府的大門,差點沒用哨棒把他趕出去。
好在他今日當值,還穿著欽天監的官服,身上也有靈臺郎的牌子,這才進得了京兆府。
京兆府裡,府尹並不在府,只有兩個少尹在。由於天氣突變,司功、司倉、司戶等屬官急匆匆來去,他們年前就接到通報可能有雹,早已做好準備,只等上官一聲令下,就要率著所轄部門應對救援。
正因他們憂心天氣,很快就注意到了渾身溼透,明顯是從外面來的張玄。待問得他正是此次預報天氣的那位張道士,連忙詢問諸如冰雹會下多久,這種大小的冰雹會帶來的危害等等問題。
張玄正是要來說明雹災危害的,他們所行方向一致,張玄便一邊回應著京兆府屬官們的回答,一邊往少尹所在的堂班裡走。
那兩個少尹也在擔心京畿區域受災的情況,哪裡能在屋子裡坐得住,已經站在屋簷下開始商議如何上奏請求救災的問題,此時看到嘩啦啦七八個官員向他們走來,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其中一位少尹露出喜色:
“各位來的正好,我們二人正要召集各位商議雹災之事。咦……這位是?”
張玄上前躬了躬身。他是個七品小官,這兩位少尹品級比他高,都是他的上官。
“我是欽天監五官靈臺郎張玄,原本是來示警的。誰料半途中冰雹就落了下來,這示警倒晚了一步……”
兩位少尹都聽過他的名頭,便點點頭示意他再說。
張玄直起身,接著說道:“冰雹過後通常還有大雨,雨中夾雪,最是傷人。冰雹砸壞屋頂,屋內之人便會受凍,傷寒也會流行開來,此時正在年中,醫館紛紛歇業,還望京兆府派人通知京城內各大醫館藥館提早開業,救治傷者……”
“我這幾日一直在城中到處奔走,東城與內城房屋堅固,雖然冰雹來勢洶洶,但對東城與內城的人家造不成太大危害。只是西城房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