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驛站都有隱藏人手,這人正是汾州某段路驛站裡的暗探,上次那密摺能順利入京,也是靠汾州這些暗探的力量。
“這汾州馬場,先陷進去朕的一個參議,現在又失蹤了朕一隊精銳之師!這汾州的水究竟有多深?”楚睿覺得這麼多年來的佈局、籌劃都是個笑話,他自以為就算沒有掌握局面,至少也不會落於下風。
現在一看,他連對方後面站著的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都不知道!
敢對著御使,而且是國公的隊伍下手,這是有多大的膽子?
“此事繼續再探。務必要把信國公安然無恙的找回來。”楚睿看了看地上跪著的探子,“我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多查!”
“此事和誰都不能多說,洩露一句,提頭來見!”
“是,聖上!”
那探子離開,楚睿跌坐在御座中半天回不過神來。
李茂要真的有個萬一,別說他交給邱老太君的手書,更別說讓李銳打入世族內部,讓李銘重整勳貴勢力的那些謀劃……
若是信國公府這一代唯一的兩個男丁李蒙和李茂都為國捐軀了,信國公府裡留下一家子孤兒寡母,唯一能管家的主母還是個慣會殘害侄子的……
楚睿覺得頭已經開始疼了。
絕對不可以,絕對不能這樣!
如果是這樣,以後還有誰敢給他辦事!還談什麼集權!
汾州境內,土漠草原的某個遊牧部落中。
右手和右腿都受了傷的李茂,正被一個年長的牧民抹著腥乎乎的草藥,另外有一個身材健碩的婦人進進出出,不停的提著熱水進來。
這些人都是高鼻深目,看起來很像是原來先帝趕回漠西的胡人,只有從小長在軍營的李茂知道,這些人的眼珠子並沒有帶隱隱的藍色和綠色,應該是其他種族的胡人。
幾天前,李茂帶著的人馬,在呂梁地界遭受不明身份的軍隊攻擊。
這些人各個都帶著手弩,騎著駿馬,身後揹著長弓,顯然是慣於騎射的輕騎兵一類。連發的不易,一般只配給軍中的精銳,李茂平日裡管著武備,一眼就看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