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楚應元如何出手、李銳如何反擊,最後楚應元如何一氣之下不顧利刃加身猛然站起,最終身隕的事情。
只是他畢竟是信國公府的家奴,話語間對李銳十分維護,也絕口不提自己就是不賣楚應元軍棋和暗暗諷刺他出錢少的事情,即使是這樣,李茂還是一腳對著他踹了過去!
“自古和氣生財,你不過是個掌櫃,知道別人來挑釁,請示一聲把東西賣了就是。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家裡老太太把這玲瓏閣交給了你,簡直是看走了眼!”
李茂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知道始末的,無非就是他仗著有大皇子和家中嫡長少爺撐腰,對著人家項城王世子堅持老太太那一套,最後引得雙方面子上都不好看,一場口角竟成喋血之事!
如今若不是要留著他安撫老太太,他現在就給他幾個巴掌!
“此事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千萬不要讓府里老太太知道,你回去把玲瓏閣關了,叫所有下人全部都閉上嘴巴。今日晚上你依然還去持雲院彙報情況,但不準說李銳的事,也不準把今天的事透露一點!”李茂瞪著這掌櫃的,“老太太有中風,你若再讓老太太也出什麼事,我讓你一家都不得安寧!”
“小的不敢啊。”那掌櫃的嚇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的真的沒想到後來事情發展成那樣,誰知道那青年是項城王世子呢?”
“休要再多說了,你回去吧。”
李茂看著離開的家中老奴,左思右想,實在無法繼續坐在堂中。
他整了整衣冠,備馬直奔皇宮,希望宮裡能給個確切的說法。
遇見這種事,大皇子是肯定要摘出去的,大皇子自己已經處理好了三個伴讀,那用來頂罪的肯定就是他家的李銳了。雖說人人都說是楚應元自己用脖子去撞那利刃,可此事哪裡是正常人做的出來的事情?若不是此事發生在他侄子的身上,有其他人和他說了,他都要覺得是大皇子先斬後奏,誣陷出來的罪名。
你要是郡王世子,活的好好地你自己撞刀子試試?
“李國公,聖上說了,今日不見。”齊邵不好意思地出來回了李茂的話。如今他是舍人,在宮中行走,就在皇帝身邊負責隨時待命,楚睿也是想著齊邵和信國公家的李銳關係很好,這才派了他出來回話。
“今日不見,何時可見?”李茂臉上的焦急之色藏也藏不住。“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李銳又被關進了大理寺,他無父無母,我是他叔父,我不問清楚,誰來問清楚?”
齊邵心裡其實也很焦急,但他如今身為天子近臣,已經不能猶如以前那般行事了,只能搖著頭勸李茂回去:“下官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聖上才會見您,但如今聖上正在大怒中,就連大皇子都被罰了在後殿裡跪著,此時確實不是好說話的時候。”
他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和李茂說:“此時您見聖上也沒用,我看您最好是去大理寺卿那裡先打個招呼。這事事關皇親,管著宗室之事的正是項城王,若以後要審,項城王從中發難,才是真的糟糕。聖上這裡,我看倒像是向著李銳的。”
李茂被皇帝拒之門外,心裡已經是慌亂的很,此時聽齊邵點撥,連忙感激的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殿門。
大理寺卿方興正是他的岳丈,他倒不擔心李銳會在牢中受苦,如今皇帝避而不見,事情到底是怎麼個發展,大理寺要有宗卷,總會記錄一二。
紫宸殿後殿的書房裡,楚睿冷著臉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楚承宣跪在地上認錯。
“你可知你錯在哪裡?”
大皇子已經在地上跪了許久,連膝蓋都已經麻了,此時終於聽到父皇說話,連忙俯身趴在地上說道:“兒臣不該白龍魚服輕易出宮,更不該仗著皇子的身份強壓項城王世子。兒臣氣量狹小,為了替李銳出氣……”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楚睿一拍桌子,大聲罵道:“你無非就是想抓著楚應元的把柄去刺那楚應年,好讓你二弟難看!你覺得自己智謀無雙,天下人都是傻子!”
“你錯在你自以為是!”
“兒臣有罪。”楚承宣乖乖認錯。
“你該慶幸這個楚應元只是個脾氣暴烈的,腦袋卻還清楚。若他不顧家中安危,來個玉石俱焚,如今和他一起死的就是你了!”楚睿越想越是心驚,這楚應元有這般決然的性子,還好如今已經死了。若是以後再有什麼變故,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造反?殺人?這種人可是從來都只要自己快活的!
“如今你想怎麼辦?朕若維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