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你的選擇。”
“二皇子和三皇子會不會生氣?”李銳問道。
“就是要讓他們孤立你,這樣你才會徹底倒向大皇子,將大皇子作為你在宮中的依仗。二皇子的母親劉賢妃並不得聖寵,但二皇子年紀和大皇子相差不多,怕是會對你有所忌憚。三皇子年紀尚小,你不必擔心太多,一心陪好大皇子讀書就是。”
“只是銳兒,從今日起,你就要開始表現出漸漸和李銘關係疏淡的樣子來了……”李茂不得不說出這殘酷的事實。“這世上有許多人到最後假戲成了真做的,我希望你們能始終記得兄弟間的情誼,不要真的反目成仇……”
“怎麼可能!”李銳搖著頭。
“怎麼可能!”李銘扁著嘴。
“希望如此吧。”
四月的最後一天,李銳在家中被好好打扮了一番,連身上的配飾都被換成了貴重的樣式,跟著李茂一起,準備入宮。
李銳先去了持雲院裡和奶奶告別,顧卿一看到這孩子裡面穿著緋紅色的穿花上衣,外罩五彩刻絲的石青色大褂,連頭髮都編了起來以後再成雙髻,顯然是大清早就起來拾掇的。
這說是遴選伴讀,其實跟相親都差不多了,顧卿心裡一下不是滋味。
這豈不是就和要去打仗前先穿上戰袍一般?李銳只有穿的越華麗越精貴,才顯得他在府中受重視,才能在眾多子弟中站得住腳來。
他在家裡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有這麼講究過衣著。
可以想象若是李銳進了宮,為了不墮他信國公府嫡長孫的名頭,每天都是要穿著大衣裳去上學的。李銳其實不喜歡繁文縟節,對於衣服也不講究,不愛穿寬袍大袖,有時候在家中穿著短襖來去都有的,這到了宮裡……
可無論顧卿怎麼依依不捨,李銳還是跟著李茂進了宮。
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十歲後就已經移出了各自母親的宮殿,若是到了十六歲還沒有封為太子,他們就要被封王,去各自的封地上生活。三皇子今年才八歲,他的母親只是個嬪,挑選伴讀也只是順便,他還住在他母親的偏殿裡,要兩年後才能移出來和他的兄弟們住在一起。
如今大皇子住在東宮的上陽殿,二皇子住在東宮的興慶殿,儲君所住的明德殿至今空懸。而伴讀們入了宮以後,為了顯示皇帝的優待,將會和皇子們同吃同住,在一個殿中生活。
李銳進宮前,已經由花嬤嬤和宮中派來的禮官學習了一些宮中的禮節,是以跟在李茂身後進入宮中時儀態端方,態度從容,他身量又較一般男孩要大,看起來十分顯眼,一時間,引起許多宮人的側目。
李銳跟著李茂走到東宮門口時,就有東宮的詹事出來迎接,李茂知道送到這裡就已經到了頭了,便拍了拍侄兒的肩膀,說了句“自己珍重”,掉頭回去了。
東宮門口,還有好幾家的孩子在,李銳發現他的新朋友,工部侍郎之子仇牧也在其中。仇牧微笑著對李銳招了招手,李銳便站了過去。
“你怎麼也在這裡?”按照排位,應該是工部尚書的孩子在這才對。
“大概是沾了我祖父的光優待吧。”仇牧輕輕地在李銳耳邊說著:“我真不願意來,誰樂意陪皇子讀書啊,要不是聽說你肯定來,我都想報病了。”
李銳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別說瞎話,那是欺君之罪,做伴讀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就當提前替家裡辦差了,啊?”
“知道了。”
“那邊一直瞪我的男孩是誰,你可知道?”李銳用嘴向右邊一個穿著大紅色衣服的男孩,這男孩從他進來起就一直看他。
“嘿嘿,你打過他哥哥。”仇牧知道李銳曾經在燈節和項城王家世子的恩怨,所以幸災樂禍地說,“那是項城王世子楚應元的胞弟楚應年,其兄因為品性不端被勒令在府裡修心養性,所以召了項城王家的嫡次子進宮伴讀。”
“楚應元又怎麼被罰了?”
“聽說把家中一個庶弟打殘了……”
李銳倒吸了一口氣。他們這些人所謂的打殘了,絕不是打的缺胳膊斷腿這樣的,大部分時候指的是不能人道了。
“他那庶弟多大?”楚應元今年已經二十多了吧?他從以前開始就不避諱對小孩出手,羞是不羞!
“聽說才十六歲,是項城王的一個受寵的妾室生的兒子,我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這位世子可真可怕,為什麼還不罷了呢?”
李銳也贊同仇牧的說法,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那種如芒刺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