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決定好了。
思緒漫天亂飛,我抬手撥開散落額前的髮絲,嬌嫩的手指輕輕按著額角,再度想起某個問題我頭疼得只想呻吟。說到底,浦原喜助你個奸商出產的破藥連個保質期都沒有,吃下去真的沒啥問題吧?
我想起前幾天在某個櫃子最底層翻出的古董級藥罐,滿頭黑線,我竟然一時腦熱全給吞了,結果一百多年沒病過的我當天就感到渾身不對勁,緊接著就大病了一場,直到今天才能下床出來在自家院子裡透透氣。
奸商出品的東西,果然沒啥保障的說,我現在只能祈禱它沒啥其他的副作用,不然我死也要先衝去現世拖著某人一起下地獄。
“哥哥,”想到那罐不知道會不會毒死人的藥,我不自覺的扁了扁嘴,我犧牲大了我,“你來的正好,我也正有事要找你談。”
“你怎麼了?不舒服的話不要逞強。”大概看我表情有些不自然,白哉開口問道,隱隱聽得出其中包含的擔憂和關切。
“沒什麼啦,我已經好多了。”我哈哈一笑,乾巴巴的,心裡卻在腹誹不已。
藥果然不能亂吃,這幾天我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直到現在也沒完全放下來,每每想到我的腦神經和胃都在一起抽搐,吃錯藥而死的隊長,這在靜靈庭恐怕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吧?
“的確你的氣色好多了,但也不能大意。”
我被雷了一下,記憶沒出問題的話,手冢和白哉的聲優好像是一個人來著,但也不帶這麼亂串臺詞的吧。
正了正色,我覺得自己再這麼抽風下去,這話就沒法談了。
放緩了神色,我頭微微後仰抵著身後的立木看向白哉,省去所有無聊的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哥哥,牽星箍,銀白風花紗還有隊長的羽織,我全都派人送到你的房間裡了,自今日起,我將朽木家當家和六番隊隊長一職一起交於你手上。”將他驚愕的神色收入眼簾,我瞭然一笑,阻斷了他的問話,“我已經遞交了引退申請,並且推薦了你接任我擔任六番隊隊長,相信不久就會有迴音了吧。你也做好準備接受測試吧。”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間……”
斂去所有笑意,我面色沉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人,釋放出靈壓安然坐在原處,如意料中看見白哉露出驚異的眼神,這才收起靈壓,低垂下視線,語氣平淡的問道:“這樣你明白了嗎?”
“是…因為這場病嗎?”白哉話中滿滿的皆是難以置信,然而這也是他目前所能找到的唯一一種解釋。
我聽到他這麼問,被垂落的髮絲遮擋住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抽,雖說一切都如我所料的發展著,但真實的上演怎麼那麼喜感呢?
浦原喜助的藥雖然吃下去後果難以預測,但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它能對死神的靈力產生影響,只不過會讓人莫名其妙的病上一回罷了,當然藥效比我想的要厲害多了,但真正造成我靈力衰減假象的是……
我疊放在左手之上的右手悄悄探入袖中,輕輕摩挲著左手腕上散發著一絲涼意的手環,嚴格說來,它一直在為我捏造假象,除了浦原喜助和夜一還從沒有人真正知曉我的靈力強度。雖然朽木銀鈴,京樂春水,藍染這些擅於觀察心思細膩的人也許察覺到我有所保留,但絕無可能準確的瞭解我的實力。
還記得,那次練成萬解後,浦原喜助屁顛屁顛的給了我一個看起來很蠢的有點像手錶的東西要我戴上,當時就被我態度堅決的退了回去,右手戴著美麗的銀華,左手戴著那破玩意兒,這落差也太大了,這要被人看見指不定還認為我眼歪呢。問清楚後,我才知道他給我的是個靈壓限制器,據說是因為我的靈力太過驚人,未免引起麻煩戴上比較保險,於是我直接抬起右手指給他看:“給我造個一模一樣的!”
結果就是,至今為止大多數人見我兩隻手上掛著一模一樣的銀色手環都以為我的斬魂刀其實是雙刀,只是其中一把我一直都藏著沒用過,這個誤會嘛,我也就懶得解釋了,隨他們想去吧。
我暗地裡摸著下巴,陰險的搖著狐狸尾巴,就不讓你們知道!
見我沉默,白哉就當我預設了,片刻之後我聽見他的聲音重新響起:“我明白了,對不起。”他俯下身將我擁入懷中,溫暖而清雅的氣息撲面而來,而那話語中蘊藏著濃濃的悲痛,我忽然有點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要是他知道一切都是我在騙他,會怎樣?我覺得還是一輩子都表讓他知道的好。
我伸手回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肩頭偏向一側,說:“哥哥,現在你是當家,有權做任何決定,不要管其他人,不要被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