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莊園絕對是綽綽有餘的。退一步講,即使實力不如對方,但也應該來得及發出警報,可一直到現在仍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有些蹊蹺了。
說起來那騎士也是倒黴,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哪裡出了問題時,便已經中了伊莎貝爾的凍氣波,然後便是各種秘技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發出一聲慘叫而已,哪裡還有時間示警。
和狄奧等人猜想得沒錯,佛郎維雖然意識到那座莊園裡似乎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但他沒有時間回頭了,之所以拼著損失一小半人手也要衝出賽因侯爵的包圍,為的就是儘快回到礦區那裡,不論礦區的儲量有多麼豐富,資源畢竟是有限的,回去得越晚,就意味著損失得越多。
命運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如果佛郎維的實力差了一些,恐怕早就死在賽因侯爵的手裡了,作為一個平民武者,佛郎維即將突破極限武士的界限,觸控到了武尊的邊緣,能夠走到今天,其中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汗。
正因為如此,佛郎維此刻最需要的東西就是星辰碎片,沒有大量的星辰碎片做支撐,他終其一生也別想再寸進一步,所以佛郎維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礦區,那是他晉身為武尊的希望所在。
哪怕明知面前是一個陷阱,佛郎維也必須要跳下去,錯過了這一次,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和賽因侯爵鬥了。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其實佛郎維很清楚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但他不想再逃了,或者說,他已經累了。
和賽因侯爵打了將近十年,每一次都是佛郎維逃,賽因侯爵追,可又有誰能夠知道,佛郎維是多麼想痛痛快快的和賽因侯爵打上一場。可眼下佛郎維不能那樣做,雖然他是頂階極限武士,賽因侯爵也不過只是一階武尊,但極限武士和武尊之間的差距太遙遠了,遙遠到佛郎維根本無法與賽因侯爵對敵,所以,他只能逃,不停的逃。
好在佛郎維是風系武士,又專修風之優雅和疾風迅影,賽因侯爵也拿他沒辦法,但佛郎維能做到的只有騷擾而已,用他飄忽不定的戰鬥方式,把賽因的侯爵領搞得烏煙瘴氣,可這並不是佛郎維的目地。
佛郎維真正想要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賽因侯爵的項上人頭。不過,如果無法成為武尊,他便永遠沒有希望。
極品星辰碎片礦區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磁石,而佛郎維,就是一塊身不由己被吸引過來的鐵片,無論他願意不願意,結果都只有一個。
“頭!”一個騎士面帶憂色的策馬來到了佛郎維身邊,低聲說道:“迪卡他們這麼久都沒回來,是不是……”
“你想要說什麼?”佛郎維蒼白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掃了眼那騎士,緩緩說道:“你要帶著人回去找他們?”
騎士的面容一滯,他確實是這樣想的,可卻先被佛郎維說了出來。
“你怎麼也分不清輕重了?”佛郎維皺了皺眉。
“頭我這不是擔心迪卡麼……”騎士為自己辯解道。
佛郎維默然半響後,才開口說道:“迪卡的事我心裡有數,你就不要再管了。”
那騎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頹然退了下去。
一個臉上有道刀疤的漢子趕了過來,拍了拍騎士的肩膀:“頭怎麼說的?”
“頭說他心裡有數,讓我別管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可就這麼一個弟弟。”騎士的臉上有些憤然。
刀疤臉聽了騎士的話,頓時也沉默了下來,好一會之後,才有些艱澀的說道:“頭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吧,唉……頭也不容易。”
說完,刀疤臉便拉動韁繩,跑到了一邊去。
那騎士撓了撓頭,有些茫然的環顧著四周,今天是怎麼了,所有人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把話說完不好麼,幹嗎說一半留一半的?
從高空俯覽下去,佛郎維匪幫由千餘人組成的馬隊呈扇形馳騁在空曠的原野上面,在他們身後幾十裡處,狄奧等人正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面。
如果佛郎維隨便向後方派出幾隊偵騎,可以很容易的發現狄奧等人,在原野上根本無處躲藏,只可惜,匪幫不是正規軍,沒有那麼多‘講究’,何況佛郎維要和賽因侯爵比拼的,不是誰的佈置更縝密,而是比速度、比耐心。
佛郎維率領自己的匪幫日夜兼程,向克里斯平原挺進著,也許盜匪們早已習慣了這種遊蕩的生活,並不覺得勞累,但後面跟蹤的人就要叫苦連天了。
整整兩天過去了,除了進餐之外,佛郎維的馬隊始終沒有停頓過,而綜合素質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