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依然沒有推開,那個天窗柵欄竟然從外邊給閂住了!
我手舉著呆在那兒,丁根估計出了什麼問題,立刻湊上來,拿著手電筒到處亂晃,卻是啥也沒有發現。
想到我倆給關在了這個空屋子裡,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自生自滅,我頓時腦袋都是嗡嗡作響,我曾經給自己設計了無數種死法,卻沒有預計到現在這個窩囊的局面。
要冷靜,我不停的對自己說。
只要保持冷靜,總會有辦法出去的,我拍拍丁根的肩膀,抓緊他的手,使勁握了一下,看的出來丁根已經極為緊張,這麼握握手後,才逐漸冷靜下來,現在去追查是有人在外邊故意要害死我們,還是有意外情況偶然發生,都沒有現實意義,唯一抓緊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我們的氧氣瓶消耗完之前,找到其他的門,離開屋子回到水面上。
此路不通,改弦更張,我掉頭就往剛才遊過的地方下潛,那兒有會議桌,有檔案櫃,就肯定還有其他出入的門口,至不濟還有個死魚在牆角掏了個破洞。
我打定主意,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就算破洞外邊是死魚的老巢,我也非要從那裡鑽出去不可。
急匆匆的四下察看了一圈,我倆發現這屋子的確有大門,而且還不止一個,可惜的是高興的去拉那個門把手時候才知道,和天窗一樣,插銷或者門閂都是在外邊,我倆在裡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是徒勞無功。
估計氧氣瓶真的要完了,我再也不敢遲疑,拽著丁根就朝剛才戰鬥過的破洞游去。
那個破洞在牆角張著口子,死魚早不知道漂去了哪裡,豁豁牙牙的邊緣露出了混凝土裡頭的鋼筋,我有點擔心這樣的破洞肯定不是魚類能夠弄出來的,換條鯊魚來咬一口也肯定不行,那是怎麼回事兒?
怕就怕破洞外邊不是通向水面,要是死魚的老巢,我和丁根背水一戰,打贏了自然是好,可萬一又通往其他的空屋子,我倆不就麻煩大了,迷路、缺氧、遇襲那一樣都能留下我倆的小命。
咬咬牙,不管那麼多了,我打頭,丁根隨後,順著破洞就鑽了進去。
黑暗,一如既往的黑暗,而且水中還有不少絮絮縷縷的雜物,無意識的漂來漂去。
我和丁根的手電在水裡照不了多遠,似乎這邊的水質跟剛才那個屋子有些不同,而且下頭的水很深,根本看不到底兒,難道這個屋子當年是建在山谷的懸崖邊上?
不管怎麼樣,沒有死魚的同黨襲擊我們,讓我倆繃緊的神經鬆弛了片刻,使勁往上浮,才發現走上了絕路,這裡不是通向水面的!
上浮了沒有幾米,我和丁根就碰到了銅牆鐵壁,用手一摸,一起洩了氣,因為那種堅硬冰冷的感覺,肯定是混凝土或者大石頭的材料,手電晃晃,果真如此,連我這從來信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都有點心涼。
丁根指指氧氣瓶,同我比劃了兩個指頭,意思是他還可以堅持二十分鐘,我知道自己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沒辦法,還有最後的機會了!
下頭的水實在太深,我倆把手電關掉掛在潛水衣上,開啟頭燈,手腳並用的拼命想游到對面去,我就不相信這個屋子能有多大!
哎喲不對,如果是屋子頂的話,為什麼下頭會是深不可測的深淵?這不太可能吧?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我們頭頂所謂的牆壁,其實是一個地板!
這就有辦法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拋開剛才還是走投無路的恐慌,我帶著丁根認準了一個方向游去,我想這個頭頂的石板很可能是一座凌空飛駕的石橋,當年這裡的地勢應該也比較險要,老毛子費了這麼大力氣建造這麼一個工程,讓我對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再次充滿了好奇。
這橋可也真夠寬的,五分鐘後,我倆停下了,是不是應該橫著遊的,卻搞錯了方向?
上下四周的環境都差不多,我有點急眼了,丁根卻掐住我手脖子叫我別動,我看他面鏡下的眼睛都給閉上了,似乎正在凝神聆聽什麼聲音。
有情況,剛才一時著急,沒有仔細考察環境,我趕忙靜止不動,專心聽聽是什麼東西。
嗡嗡聲——熟悉的嗡嗡聲,不過這次聽到的聲音就清晰的多。
奇怪的是這聲音不是在我們的頭頂或者左右,很明顯就在腳底下的萬丈深淵裡,我睜開眼睛,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瞧去,不錯,發生改變的眼睛此時發揮了作用,丁根沒有看到的一件東西,我看到了。
下方很遠的地方,我看見一束光亮!
上浮?還是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