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道:“遵郎君令!”
這時,謝琅轉向姬姒,向她一一介紹這些僕人來。
在介紹了幾個大小管事後,謝琅見姬姒的雙眼時不時瞟向那些美婢,不由唇角一揚。
轉眼,他清咳一聲,向那大管事說道:“這些婢子年歲也大了,你有時間的話安排一下她們的婚嫁之事。”
謝琅這話一出,姬姒便是一怔,她連忙看向那些美婢。
她這一看,才發現這些美婢眼中無驚也無喜,似乎早就心裡有數一樣。
謝琅又吩咐了幾句,眾婢道過謝後,他淡淡說道:“行了,都退下吧。”等眾女一退,謝琅轉過頭來看向姬姒。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阿姒方才似有不快?”
姬姒輕哼一聲,她回答道:“只是不想面對自家夫郎的房中人罷了。”
她竟是回答得這般直接!
謝琅一怔,轉眼他輕輕把姬姒摟入了懷中。摩挲著她的背心,他低聲說道:“你想多了。她們不過是各有才藝,是有需要時的行囊之一。”轉眼謝琅又道:“那一年,當我決意不再放開你時。就不再有房中人了。”
說到這裡,謝琅雙手各自握上姬姒的雙手,彼此十指相纏間,他的低語聲傳來,“阿姒,我甚是滿足!”
夜色降臨時,謝琅的院落裡到處掛起了紅燈籠。地面上鋪上了厚厚的白緞。花園的每一個角落,都傳來了悠揚的琴聲。
入夜間,謝琅更是用了百般溫柔手段。直令得姬姒主動告了饒,忍無可忍之下強行扒了他的衣裳騎到他身上才以一夜纏綿告終。
第二天,因陳郡謝氏的家族都知道了姬姒與謝琅在祖地成親一事,因為他要給族人一個說法。便很早就出了門,忙著處理這事去了。
而姬姒自是歸心似箭。她坐上驢車,在幾個部曲的保護下,急急朝著自家莊園駛去。
剛剛來到莊園所在的那條街道里,姬姒堪堪下車。便聽到一個陰冷的男子聲音從後面傳來,“你果然回來了!”
這聲音,是莊十三!
姬姒回頭看去。
一年不見。莊十三那清俊的臉上,竟多了一條二指長的傷痕。同時,他已不再是以前那清瘦的模樣,而是身材高大氣勢迫人,再加上他臉上的那道傷,莊十三整個人變得寒氣滲人,存在感十足!
這正是她前世時,最後記憶中的莊十三!
不對,前世最後記憶中的莊十三,雖然也像如今這般成熟了,身材高大氣勢迫人了,可他那時臉上總是帶了幾分笑,不像現在眼神這般的冷。
這時的莊十三,那眼神冷得像冰一樣,彷彿他這一生所有的燦爛,這一生的快樂幸福,早就埋藏在記憶中。彷彿眼前這個人,已經完全化身成了一柄刀,那刀,只有鮮血才能讓它感到興奮!
因莊十三氣場太陰寒,眾謝氏部曲同時一凜,竟是齊刷刷拔出佩劍,圍在了姬姒周圍。
對上唇角浮起一抹諷嘲的笑容的莊十三,姬姒轉頭輕輕說道:“他是我的故友,不會傷害我。你們退下吧。”令得部曲們退去後,姬姒提步向莊十三走去。
她一步一步走來時,莊十三的眼中有著恍惚。
眼前的姬姒,實在是既熟悉又陌生,儼然變成了成熟婦人的她,光是行走間便透出一種千嬌百媚。
這是莊十三夢中才見到過的風情!
在莊十三一瞬不瞬地盯視中,姬姒走到他身前,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後,輕聲問道:“你臉上這傷,是怎麼回事?”
看看看看,這婦人總是這樣,她看到他時,眼神總是複雜得讓他心驚,語氣也總是熟稔得彷彿他們之間有著刻骨的糾纏!
不知為什麼,莊十三臉上的譏嘲慢慢隱去,感覺到眼中有點澀意,他連忙冷笑了一聲。
他冷笑著看著姬姒,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一年前終於找到了機會,便帶人埋伏了周玉,結果被那廝反手在臉上割了一刀!”
周玉?
姬姒馬上記起了他和周玉之間的深仇大恨,不由一陣啞然。過了一會,姬姒問道:“後來呢?”
不知莊十三想到了什麼,他再次譏嘲的一笑,放慢腔調,他淡淡說道:“後來?後來自然是周玉大病一場,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活得好好的。”
原來莊十三做了那麼多的準備,還不曾殺了周玉?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說周玉才智極高,現在看來果然不凡。
就在這裡,莊十三陰冷地問道:“謝琅居然還沒有拋棄你?”他說這話時,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