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宮裡的太后娘娘自從見過你給我補繡的屏風後,一直有念著,太后對你很有好感呢。”
庾施兒剛一說完,姬姒馬上說道:“不,補繡屏風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她直視著幾個小姑,認認真真地說道:“這回紋繡乃是人家祖傳之技,上次不過是那人欠了我一個恩情,為了還情,才願意替我做一回繡娘,而我,也是貪圖施兒你的好處,才攬下這個活計。”這話,是一定要說清楚的,對於姬姒來說,補繡屏風本就是圖利,這種事可以偶爾為之,可要是把本屬於原主人的機緣奪了去,那是斷斷不能做的。
庾施兒一怔,轉眼她便哼哼道:“我也是奇怪呢,你年紀比我還小,怎麼可能繡活做得那麼好?”衛錦也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不管你是不是圖錢,你都解了施兒危難,這個情我們要領。”
庾施兒連連點頭,她伸出頭去,朝著外面叫道:“我帶著你們小姑去玩一玩。晚上包準把她送回,你們不用跟著了。”說罷,庾施兒頭一縮,歪著頭看向姬姒,“怎麼?跟我們一道去玩,你還不高興啊?”
一側,同樣與姬姒相識的衛錦冷笑起來。她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念著你姓姬。好歹是帝皇血脈,特別是又幫助過施兒,我們這些門第的女兒。你哪裡配同車同坐?哼,你還不高興!”
在姬姒看來,有所謂物以類聚,這幾個小姑和庾施兒一樣。都是心直口快的。光是這個特點,這幾女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最多就是嘴裡喜歡佔點便宜。
當下她輕笑道:“是是,你們說得對,能得你們看重,姬氏阿姒深感榮幸。”
她這麼一說。幾個小姑也滿意了,一個個笑了起來。
這時,姬姒轉向庾施兒。她問道:“你是怎麼查到是我的?”
庾施兒一怔,她歪著頭想了想。轉向衛錦問道:“對啊,這事是誰告訴我的,我不記得了,阿錦,你記得麼?”
衛錦搖頭,她好笑地說道:“你的事,我怎麼知道?”
幾女說說笑笑之際,驢車漸漸駛上了正街。
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流,庾施兒高興地說道:“再過兩天就是盂蘭盆節了,這個節日,在建康可是大節日呢,阿姒,聽說你是荊地來的,你們那裡的盂蘭盆節,也這麼熱鬧嗎?”
姬姒笑道:“我們那裡,更通道家的鬼神,這佛教的節日並不怎麼太看重。”
“是這樣啊。”幾女高興起來,一個個嘰裡呱裡地說道:“聽說鄉野之地鬼怪極多,是這樣嗎?”“阿姒,你們那縣裡也有士族嗎?”
姬姒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著她們的話,轉頭看向前面的河堤,她輕聲說道:“啊,蓮花開得好豔啊。”
“還不止呢。”庾施兒朝著另一側河岸一指,道:“那裡種滿和石榴花和月季,還有茉莉合歡,這幾種都是開花的季節,可美著呢。”
就在這時,庾施兒的目光一滯。
眾女順著她的眼神看去,這一看,她們便看到了一襲玄袍的三皇子劉峻,正撐著舟從蓮花中飄然而來,那個五官完美如雕刻,眸子清皎幽深的美男子,真真與那片蓮花融在了一起,構成了一副無與倫比的美男圖。
眾女對著劉峻看了一會,一側,衛錦輕聲嘆道:“郎君最美,奈何非士族?”
姬姒轉頭看去。
衛錦向她解釋道:“這劉峻雖是皇子,可劉姓乃是寒門,有所謂士庶不婚,我看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婚配,定然是看中了哪位士族小姑,求而不得,也是可憐。”
姬姒暗暗想道:這些小姑也自視太高了,這個劉峻,他會求而不得?
轉過頭,姬姒看著從蓮花中穿行而來,俊美奪目的劉峻,心下想道:這個誰也不放在眼裡的皇子,以後可是會殺太子而成為下一任皇帝的狠角色呢!
說話之際,三皇子那俊美的身影漸漸從眾人眼前消失,他一消失,四下行走的驢車,再次恢復了喧譁,看到漸漸出現在視野中國學館和史學館,還有思辯堂,姬姒輕嘆道:“還是這裡最熱鬧。”
“那是自然,這裡美男多嘛。”
庾施兒這話一出,幾個小姑都笑了起來。
這些士族小姑,都體質弱得可以,這般坐著車逛了不過一二個時辰,便一個個喊起累來,於是,中午之時,她們的驢車一轉,朝著姬姒的莊園駛去。
把姬姒放下後,幾個小姑朝她揮著手,衛錦更是叫道:“阿姒,我以後就嫁在建康,咱們多走動啊。”另一個姓柳的小姑則伸頭叫道:“姬小姑,雖然你貪財了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