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命令道:“明兒你去史學館,跟靜兒的先生說一聲,便說,有那麼個髒臢東西偷了我家靜兒的東西,讓先生把那髒臢東西趕出學館去!”
這個貴婦,竟是毫不避忌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當著姬道這個苦主的面,直接編造他偷盜東西的謠言,並簡單粗暴的就想這麼把他趕出學堂,毀他一生!
陡然間,姬道和眾僕憤怒到了極點。
就在他們憤怒欲狂時,姬姒突然扯住了他們,一言不發地帶著他們退了下去。
姬姒等人一直退到了街道另一側,看到那個貴婦還在心疼地給她兒子撫胸。一側,孫浮憤怒地叫道:“小姑,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瘐沉也叫道:“難道,就讓這賤婦信口雌黃,毀了小道的清白名聲?”
姬姒卻是沉著臉,在幾人憤怒地叫過後,她只說道:“道理。只講給懂道理的人聽!”轉眼她又加上一句。“你們怕什麼?家裡不是還有陳郡謝氏和琅琊王氏的兩塊信物嗎?”
她後面這話一出,孫浮等人恍惚大悟,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
李大人見到身邊年輕的同僚一直在看著那對姐弟。不由好奇地說道:“周玉郎君,這兩人莫非是你的舊識?”轉眼他又撫著長鬚,嘆道:“庸人居上品,英俊沉下僚。我輩寒門子弟被士族欺凌得走投無路的事多了去了,眼前這情況。實不值一提。”
聽了他的話後,周玉轉過頭來,他風度翩翩地笑道:“沒有想到剛剛回到建康,就遇上了故人了。”轉眼他右手一揚。說道:“李大人,請!”
那李大人哈哈一笑,率先轉身朝著前面的樓閣走去。
周玉這時的目光。早就從姬姒姐弟的身上移開,他與李大人並肩而行。周玉這人才華橫溢。說話風趣,談笑風生之際,直讓李大人幾次大笑出聲。
眼前這家酒樓,既是酒樓也是茶館,在這等熱鬧擁擠的時候,這裡著實是個又清淨又可以看熱鬧的所在。
兩人進了酒樓,在早就定好的包廂坐好後,各自點了幾個菜,便開始飲起酒來。
那李大人羨慕地看著周玉,感慨地說道:“還是周老弟好,年紀輕輕,不但上回在慶山遊匪那裡狠賺了一筆大的,還博得了陛下和太子的重視。聽說周老弟此番回到建康,乃是準備與皇室聯姻,卻不知是真是假?”
明明是讚美的話,周玉聽了卻笑容淡淡,他輕嘆一聲,也不回話,只是晃著酒盅說道:“今天是元宵佳節,難得放鬆,且不談朝堂事。”
那李大人笑道:“正是正是,咱們今日只管放鬆……”他還在說著,突然的,隔壁一陣腳步聲傳來,再然後,周玉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當下,周玉連李大人的下一句也無心留意了,而李大人在喝了兩口酒後,也被隔壁廂房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
“阿道,你此番回去,把那忍字默寫三百字給姐姐!”轉眼,那絃樂般尚有稚氣,卻又動聽的少女聲音又說道:“忍字心上一把刀,這意思你可明白了?更何況,先賢有云,君子藏器待時而動,你小小年紀,既不藏器,亦不待時,便躁然而動,今日這頓打這番羞辱,還真是該你受的!”
隔壁,少年過了一會才啞聲說道:“可是姐姐,我忍不了。”轉眼,小少年哽咽道:“我就是忍不了!”
那少女聲音微提,她清聲道:“忍不了也得忍!”
這個少女顯然很疼她那弟弟,見到小少年在那裡哽咽,她剛才的氣勢突然一洩。沉默了一會後,那少女不知看到了什麼,竟是聲音一變,只聽她說道:“阿道,既然你放不下,那阿姐現在就幫你報了這個仇,如何?”
少女這話一出,李大人雙眼一亮,不由站了起來,一側的周玉,更早就端著一盅酒走到了陽臺外面。
這時,隔壁那少年也不哭了,他激動地說道:“姐,你是說真的?”
那一邊,姬姒的聲音輕悠地傳來,“自然是真的,你這個同窗姓陳是吧?姐姐有法子讓那陳小郎摔個頭破血流,然後,還讓他和他那母親,親自向你歉意致謝,你覺得這樣解不解恨?”
姬姒這話一出,不但隔壁的姬道完全振奮了,這一邊,周玉和李大人,也全神貫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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