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意無意地圍上了許多女眷。
早在這些女眷出現時,姬姒便知道,她們都盯上自己了。深知女人的心最細,自己化身男子,郎君們便是有所懷疑也懶得理會,可這些女子卻一定會追根究底,為免麻煩和無謂的解釋,姬姒又換回了女裝。
換上女裝,又精心打扮了一下的姬姒,美貌已不輸於任何一個小姑。只是,這時刻她雖是處於眾女的虎視眈眈中,心神卻完全不在她們身上。姬姒微眯著眼,目不轉睛地打量著四周的地形,不停地在記憶中搜尋著什麼。
就在姬姒伸出頭四下張望時,一個小姑朝著姬姒打量了一會後,向著前面的一個北地郎君嬌聲說道:“表哥哥,這個被謝十八郎珍之重之護著的寵妾可不是一般人哦,她說她姓姬呢,她還說呀,她與咱們北魏的陛下那是族親,這拓拔氏的子弟見到她,都得稱一聲長輩呢。”
不得不說,這小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含義驚人。那柳姓郎君連忙回頭朝著姬姒看來,而一側。更有一個護衛騎馬追上拓拔代,告訴了他這件事。
見到好多雙目光都盯向了姬姒,那小姑眸光閃了閃,她得意的與眾女相視一笑後,脆脆地說道:“姬小姑,你身份如此貴重,不如隨我等一道去北魏。到得北魏得封大公主後。你在謝府中。怎麼著,也能從賤妾變成良妾吧?”
最後一句,已是刻薄了。
早與姬姒結怨的眾女聞言。格格嬌笑起來。
眾女的鬨笑聲很響,而前面,也有幾輛馬車放慢了速度,轉向姬姒的方向看來。
姬姒卻著實沒有心情理會她們。
她又觀察了四周一會。向駕車的一個謝氏部曲說道:“載我去見你家郎君。”
那部曲連忙應了。
就在姬姒的馬車速度加快時,一個小姑叫了起來。“哎喲,那一天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這一會成了縮頭烏龜了?”
“就是,那天那麼囂張,怎麼現在連話也不敢說了?”
“她是怕了我們。想逃到她夫郎身邊找他撐腰呢。嘻嘻。”
“我們不能這樣說我們的長公主哦,萬一她跟咱們的陛下說了什麼,咱們豈不是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姑子。開始不敢得罪姬姒,是擔心她回到北地後位高權。。現在知道她成了謝琅的人,這一生只怕永遠也不會去北地了。便一個個肆無忌憚,一副非要在離開前出口氣的模樣。
她們叫聲太響,令得姬姒成了所有人注目的中心,再加上有兩輛馬車還有意無意地擋著她的去路,姬姒是不理會也不行了。
當下,姬姒轉過頭來。
她清凌凌的目光,朝著眾女一個個地盯過去後,終於,姬姒輕嘆出聲,她道:“你們這樣的人,我有什麼可怕的?你們坐個馬車都臉色發白,見到屍體都要昏厥不醒,而此地到北魏都城,少說也有幾千上萬里路程。這麼漫長艱難的跋涉中,你們不知還要遇上幾波風寒?幾次劫匪?最終什麼時候抵達,能不能抵達都還不知道呢。你們這樣的人,我又有什麼可計較的?”
不得不說,姬姒是不開口則罷,一開口,總總能刺中人的要害!
姬姒這話一出,眾女臉色齊刷刷雪白,有好幾個更是低泣起來。
不過,這種惑亂軍心的話,姬姒也沒有大聲說,聽到的,也只圍著她的十幾個女子和那柳姓郎君及其護衛。
姬姒在一番話說得人人啞口無言後,轉頭朝著馭夫瞟了一眼,然後,她的馬車衝出了包圍圈。
不一會功夫,姬姒的馬車,便來到了謝琅的馬車旁。
做為一個統帥,謝琅的馬車是位於最前方的,姬姒趕來時,他雙眼一亮,謝琅慢騰騰放下手中的書簡,朝姬姒輕言細語道:“阿姒想我了?”
姬姒臉一黑,她冷哼一聲。只見她昂起頭,擺出一副我大人大量,懶得與你計較的架式後,姬姒示意馭夫再靠近一點,對著謝琅嚴肅地說道:“十八郎,這地方是不是叫烏鴉嘴?”
謝琅一怔,奇道:“阿姒居然還知道烏鴉嘴?不錯,這裡正是烏鴉嘴。”
姬姒咬著唇,她輕聲說道:“上回我在建康時,無意中聽人說過,烏鴉嘴要經過一處易守難攻的狹谷,那些人還說,烏鴉嘴有一個大的山匪窩。”
姬姒這話一出,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謝琅也嚴肅起來,他坐直身子,問道:“一個大的山匪窩?有沒有說是多大?”
姬姒裝作尋思了一會後,回道:“據說是有四五千人。”
四五千的山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