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的姬姒便是身子一軟。
劉義康還沒有開口,話說到一半的太子已忘記了前面的話,他哇哇叫道:“什麼?謝十八來了?好啊好啊,快快請他進來。”
就在那護衛領命準備離去時,劉義康突然制止了那人,“且慢。”他轉過頭,朝太子笑眯眯地說道:“殿下,天下人都說,這個謝十八是個風流膽大的真名士,不過呢,現今這個世道,誰活著不是苟且的?本將軍還真就不信世上有什麼真正的名士。”說到這裡,劉義康笑呵呵地說道:“殿下,本將軍想試一試謝十八,你以為如何?”
太子哈哈大笑,他拊掌樂道:“善!大善!”
得了太子的同意。劉義康眯著眼睛一笑,他站起來說道:“既如此,殿下不妨一起去外面看看?”
就在太子和劉義康聯袂外出時,那何姓幕僚走到了姬姒身側,命令道:“姬小姑也一道去吧。”轉眼他又交待道:“記得戴好紗帽。”
就這樣,姬姒跟在眾人後面,走出了大殿。
殿外是一個寬廣的坪院。坪院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個筆直如標槍計程車卒。
太子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他一站好,便準備讓人帶謝琅進來。他還沒有開口。外面已傳來一個大喝聲,“報!謝十八郎到!”
喝聲一落,姬姒便看到,那個白衣當風。長身玉立的郎君,臉上帶著淡淡的溫柔的笑。緩步踏入了院落!
不知不覺中,姬姒流下淚來,她喃喃的,夢幻般地低喚道:“阿郎……”如沒有經歷過絕望。如不是在這地獄般的地方煎熬了這麼多時辰,姬姒不會發現,在看到謝琅那熟悉的。讓人放鬆的笑容時,會感到如此溫暖和期待!
原來。她是那麼那麼的渴望他能來救她!
謝琅是一個人來的。
看到他一襲白衣,腰間連個兵器也不曾佩帶,便這樣施施然的,把這裡當成他自家院落在走,劉義康臉頰上的肌肉,一連跳動了好幾下。
那何姓幕僚一直在注意劉義康,此刻見到他的表情,何姓幕僚馬上轉過頭去,於是,就在謝琅踏入院落,走了五六步時,何姓幕僚右手朝下重重一砍!
只聽得嘩地一聲,一個護衛朝著謝琅的前方丟了一根蠟燭。蠟燭不大,可它落到地面上,卻“嗶嗶”地燃燒起來。
這時眾人才發現,原來,坪院的地面上,早就淋了一圈的油水。
這個時候,謝琅剛好走到了油圈的中間,於是,他剛要提步,卻發現自己四周都是燃燒的大火,而他,則陷身火焰當中!
太子雖然知道劉義康有意為難謝琅,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為難。當下,太子和太子帶來的人,同時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
驚叫中,火焰已經越來越大,轉眼間,只有謝琅身周的二米方圓不曾有火舌吞吐了!
望著那個立在火海中,依然白衣當風,閒閒而立的郎君,太子先是驚嚇幾聲,轉眼他回過神來,連忙朝著劉義康叫道:“皇叔皇叔,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快滅火!快讓人滅火!”
劉義康的臉色十分難看。
隔站層層火焰,他與站在火海中雖是一動不動,卻氣勢天成的謝琅四目相對!
直到太子再次喝叫出聲,劉義康才咧著一口黃牙戛聲說道:“世人都說謝十八膽大,沒有想到,他還真與那些士族子弟不同,是個真膽大的。”
說到這裡,劉義康手一舉。
於是嘩嘩,四周護衛早就準備好的木頭泥土覆向了火海,。
火焰滅去,謝琅身上的那一襲白衣,也被煙燻火烤加上泥扔,髒得幾不成樣了。謝琅風華太盛,氣勢逼人,身上白衣雖然變成了灰衣,可他再次閒庭勝步而來時,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已不由自主地添上了幾分敬意。
……世間的事,從來都是如此,便是最窮兇極惡,最自以為是之人,當他面對著那由絕頂的風度和絕佳的知識蘊養而練成的真正貴族時,他的內心深處,必然會是自形慚穢的。
就在劉義康的臉色越發沉黑時,謝琅施施然走到了眾人面前。他澄澈悠遠的眸子朝著四下掃了一眼,在瞟過角落處的姬姒的身影后,他目光頓了頓。然後,謝琅轉過頭,朝著太子微笑道:“今日運氣不錯,竟然看到了太子殿下。”轉眼,謝琅朝著太子挑了挑眉,以一種閒散而又自在的方式輕笑道:“我這次恰好帶了一些禮物,正準備送給殿下,卻不知殿下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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