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噝”的吃痛聲,當下,他擔憂地問道:“郎君,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一落,謝琅那有點惱羞成怒的輕語聲便傳了來,“無事,不小心咬了一下舌尖。”
只怕不是一不小心咬了舌尖,而是那個纏著郎君索吻的姬氏,吻了後又恨從中來咬了他一口吧?
謝廣既想到了這一點,幾個部曲也都想到了,當下,幾人都低下頭苦苦地憋起笑來從大唐雙龍傳開始全文閱讀。
就在這時,前面再次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這喧譁聲有點響,謝琅匆忙拿起手帕拭去唇上的血跡後,優雅地把車簾再拉開一角。
這一次擋在道路前的,足有十幾輛驢車,而驢車外的一眾女流,則有四五十人。
這麼十幾輛車堵著,四五十個小姑攔著,一時之間,直是把前方的街道堵了個密密麻麻。
待得謝琅的驢車駛來,一輛驢車越眾而出,驢車中,傳來一個小姑清悅的聲音,“聽聞十八郎在安華公主府中。抱著姬氏說出“內子”兩字,此言可真?”
幾乎是這個小姑的聲音一出,四下譁聲大響。一時之間,街道兩側,數百行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片刻後,只聽得謝琅悠然悅耳的聲音從驢車中徐徐傳了來。“你聽到的沒有錯。我是說過這個詞。”
謝琅這話一出,四下圍觀的人像是煮沸了一般,直是炸了起來。於此起彼伏的嗡嗡聲中。一個小姑有點冷厲的聲音傳來,“十八郎如此,卻是準備寵妾滅妻麼?”
這“寵妾滅妻”四字一出,剛才還鬧鬨得宛如菜市場一樣的街道驀地安靜下來。
驢車裡。謝琅卻是笑了,轉眼。只聽他輕緩的聲音傳來,“我從不打算娶妻,何來寵妾滅妻一說?”
他竟然說,他從不打算娶妻!
謝十八郎竟然說。他從不打算娶妻!
於四周無比的安靜中,幾個坐在不遠處的閣樓上的小姑同時青了臉。這幾個小姑,看其排場觀其婢僕。便知道她們是琅琊王氏和陳郡袁氏的幾位庶女了!
琅琊王氏和陳郡袁氏的門第雖高,可他們納妾時。那妾室的門第卻是可以低上幾個檔次的。本來,這種妾室所生的庶女,一般而言也只能嫁身份相當的庶子。但是,因為這一代的王袁兩家的嫡女不多,這些庶女竟是都有機會嫁給謝琅了。
如果她們其中的某人能夠嫁給謝琅這樣的頂尖士族子弟,那對她們以及她們母族的好處之大是無法形容的。別的不說,在這個“財婚”之勢越來越大,很多的世家都被不肖子弟漸漸耗空的現在,屬於謝琅私人蒐集,他的家族沒有資格拿去的財產,就可以養活三四個普通世家。而只要他娶了妻,這些財產就會交給他的妻室打理,已經被皇帝盯上的謝琅如果在哪一天死去,那些財產更是會傳給他的正妻所生的兒子!到了那時,眾庶女背後的家族,就能有著無限的操作空間!
所以,謝琅那句“我從不打算娶妻”的話一出口,那幾個存著幾分僥倖的小姑,簡直恨苦到了極點!
見到那些小姑還堵在前面,謝廣和眾部曲開始上前趕人,而當驢車再次越過眾人時,謝琅一邊拉下車簾,一邊低聲吩咐道:“行了。接下來注意點。”
謝廣連忙忍笑回道:“是!”轉眼他又強調一句,“郎君儘管放心!”
謝琅這時也不再理她了。
拉嚴車簾,謝琅轉頭看向因為掙扎扭動了大半天,而衣裳褪下了大半,直露出雪白的膀子和香肩,以及兩條纖細修長的雪白大腿的姬姒。
堪堪回頭,謝琅的目光便落到了她那血跡斑斑的玉腕和大腿上。
轉過身,輕輕把兀自扭動著,像一條妖蛇一樣媚態橫生的姬姒壓在車板上,謝琅先是在她香汗涔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低啞著聲音,謝琅呢喃地說道:“阿郎一直都在想著,等給了你一個名份後再碰你,如今看來,這個承諾是沒有辦法實現了丹武至尊。”
轉眼,他抬起她雪白的手臂,在那被金釵插得血跡斑斑的傷口上輕輕吻了吻後,謝琅慢慢閉上了雙眼。
他低著頭,唇瓣一動不動地壓在那傷口處良久,才聲音極低地說道:“你看,阿郎不過是對人說一聲,近期會離開建康養病去,你就被人算計成這樣子了……就這樣,你還總是想棄了我,總是想招贅一個什麼奴隸美男當夫婿,明明阿郎都主動示弱了,你昨晚還心如鐵石,一點也不擔心我會摔倒昏迷……今兒這教訓,你可要記牢了!”
說是這樣說,雖然也是他故意放出那個他已經離開了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