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之睿一驚,道:“你要前往洛陽?”轉眼他皺起眉頭,又道:“你們久居中原,可能不知道現在的洛陽早就不是晉時的洛陽了。小說/</strong>”
過了一會,談之睿又道:“現在的北魏,清河崔氏一族勢力極大,你要想通行無阻,不妨與崔玄多加聯絡。”
謝琅頜首。
大戰雖平,餘悸猶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姬姒一行人都在休息。不過,與姬姒他們不同的是,整個廣陵人都在狂歡。也許那些死裡逃生的人,不透過這種沒日沒夜的慶祝,不足以抒發出自己的喜悅吧。
這一天,談之睿走到院落,一眼便看到∧∴,ww∷.co♂m謝琅把姬氏壓制在一棵大樹上,似乎正在行調戲一事。
見狀,談之睿有點好笑,他想,謝十八這個人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下,他負著手,清聲喚道:“十八郎機戰無限!”
談之睿的聲音一落,謝琅回頭看來。而被他壓著的姬氏,則是從他的腋下竄出,一溜煙給跑了。
見狀,談之睿忍不住發出一聲笑。
他大步走到謝琅身前,說道:“便是鍾情之人,也用不著這般日日示恩愛吧?”
謝琅一曬,他挑眉說道:“怎麼,今天沒有外出?”
談之睿“恩”了一聲,蹙眉說道:“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這心還有點不安,似乎還有內奸被我遺落,無心外出。”
他和謝琅一邊聯袂朝外走去,一邊又笑道:“以前在建康時。總總聽人說你是風流浪蕩子,可我每次見你都是雍容端方,渾然看不出哪裡浪蕩了。直到現在才信世人所言不虛。”
謝琅失笑,說道:“恩,我在十七歲前,還真有點浪蕩。”
談之睿側身,他朝著謝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說道:“看你這志得意滿的樣子,看來把姬氏吃得死死的了。嘿,小心上天收你。讓你只能遙望而不可得。”
談之睿這話一出。謝琅再次失笑,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那婦人,她眼睛一眨我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想要脫了我的掌控,她得等下輩子了。”
談之睿聽了謝琅這般自大的話。不由哧地一聲。
……
接下來的一個月。謝琅和姬姒都留在廣陵城沒有動。他們都在等著陳郡謝氏以及謝琅的那些朋友派來的人手到齊。
十月份的徐州,已經頗有寒意。特別是對於姬姒這種在南方生活慣了,幾乎沒有怎麼受過凍的人來說。還真是冷得可以。於是,她早早就學著那些胡人一樣,穿上了裘衣,套上了胡褲長靴。
這一天,謝琅等侯已久的部屬們到了,他和談之睿連忙出城去迎接。
姬姒一個人在房中呆了一會,頗感無聊,便閒閒散散地走出了院落。
走了一會,她看到一處風景優勝的丘陵地帶,便信步走了過去。
此時正是清晨,遠處平原如帶,姬姒站在山頭上,一眼眺到這與南方完全不同的景色,不由心曠神怡。
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笑聲,“姬小姑這是在欣賞風景啊?”
原來是廣陵郡守來了,對於這個在大戰來臨時,兀自處變不驚的長者,姬姒還是有幾分敬意的。她連忙福了福,恭敬地說道:“大人安好。”
廣陵郡守笑著點了點頭,他緩步走到了姬姒身側,與她一道看著遠處的山景。
就在姬姒與他閒聊了兩句,轉過頭去繼續看向下面的景觀時,突然的,她頸間一痛,竟是被人從後面重重一擊!
姬姒雙眼一黑昏死過去!
……
姬姒暈暈沉沉中,總是剛恢復一點點神智,嘴裡便被餵了什麼藥重又暈死過去。
這般醒了又暈,暈了又醒,已不知過了多少個時日。偶爾的清醒中,她感覺到,自己似是在一輛馬車裡。
也許是藥灌得太多效果漸弱,也許是藥物不多了這次灌得少了,這一天,姬姒在一陣寒冷中慢慢睜開眼來。
她發現自己正坐在一輛馬車裡仙村最新章節。
馬車中,並不止姬姒一人,還有一箇中年男子也在一側,那中年男子直鼻寬口,一副忠誠磊落的長相,赫然正是廣陵郡守!
廣陵郡守顯得有點著急,他頻頻朝外看去,一邊看著前方,他一邊拭著汗水,朝著馭夫厲聲喝道:“走快點!老夫叫你走快點聽到沒有?”
回答他的,是一個年邁的老人的聲音,那老人結結巴巴地應道:“是,是,小人再駛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