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某聽說陛下新得了一個極有能耐的天才,這天才居然用短短的半年時間,便靠著茶葉,替陛下開通了一條溝通南北的商道。蕭某還聽人說,在北地那些蠻夷的宮殿裡,一斤茶葉可以換到五斤黃金。如今,國庫之所以金錢充沛,這位天才功不可滅。”略頓了頓,蕭奕極為斯文有禮地說道:“所以,今日能面見姬大郎這樣的能臣,蕭某不勝榮幸。”
以蕭奕世家子弟的身份,能夠這麼抬捧姬越,著實是給了他面子。當下,姬越露雪白的牙齒笑道:“蕭郎盛讚,姬越真是愧不敢當!”
就在這時,姬越朝外看去的目光也不知瞟到了什麼人,竟是凝滯了一下。
感覺到他神情有異,蕭奕轉頭看去。
他看到的,是正和幾人在街道上逛蕩的謝廣!
看到謝廣,蕭奕馬上朝著姬越望去。
蕭奕和姬越是何等風姿?這個時候,他們的車簾又是捲起的,於是,就在姬越朝著謝廣望去時,被這兩大美男吸引了目光的謝廣等人。也和路人一道,朝著這個方向望來。
陡然間,四目相對!
與蕭奕的儘量平靜不同,在對上姬越時,謝廣那雙眼,在瞬那間睜得老大。
而就在謝廣朝著姬越一瞬不瞬望來時,轉眼間。姬似右手一伸拉下了車簾。再然後,那驢車駛過,兩個美男子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眾人眼前。
見到謝廣還在盯著那個方向。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側,一箇中年人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一個姬大郎再加一個蕭奕,會恁地光芒奪目。”轉眼。那中年人又說道:“阿廣可識得那個姬大郎?這廝現在風光得緊,聽說陛下對他的看重,已不在周玉之下。”
這時,謝廣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他低聲道:“姬大郎,現在很風光?”
“阿廣剛回建康,看來還不知道這半年裡發生的事。是這樣的。那姬大郎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是在短短時間內。把國庫的藏金豐盈了三分之一。”就在那中年人向謝廣解釋時,謝廣聽到,前面也有人在那裡大談特談,“姬家大郎你不知道?就是去歲那個鬧得全城帶孝的姬氏女的兄長。聽說那姬大郎可能耐呢,當今陛下也是對他看重得很,連把他引薦上去的文都駙馬,這陣子也被陛下一讚再贊。”
有人驚道:“姬氏女?你說的是那個曾被謝十八捧在手心的姬氏女?那婦人不是“福薄”嗎?沒有想到,她竟是個命好的,還有這麼一個了不得的哥哥。”
幾乎是這人的聲音一落,四周笑聲一片,有一個文士哧笑道:“姬氏女福薄?她去年是沒有做成謝十八的外室。可你一定沒有聽過,這幾個月裡,經常會有寒門郎君前往姬府,向那病弱不堪的姬氏女求娶!”
幾乎是“向那姬氏女求娶”幾字一出,謝廣便下意識的凝神傾聽起來。
那文士的聲音落下後,一個青年郎君從旁插口道:“寒門子求娶姬氏女?這種事又有什麼值得炫耀的?真是可笑可嘆!”
那文士學著他的樣子譏笑回道:“你又懂個什麼?那可不是一個二個的寒門子!整個建康,凡是在學館裡有點名氣,在朝堂裡有點建樹,又沒娶妻的寒門郎君,可是都向那姬氏女求娶過!那姬府的大門,早就被媒婆給踏破了!”
文士這話,顯然大大出乎那個青年郎君和謝廣的意料,就在謝廣一怔時,他聽到那青年郎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那姬氏女是被陳郡謝氏嫌棄了,可姬氏女是誰?不說她那罕見的美貌,也不說她的才能本事,光說她是黃帝之後,光說她那日著公主盛裝,在三十九個皇帝牌位的陪伴下出嫁的情景,就讓人印象深刻了。據說那些統管譜牒的名士說過,姬氏一族,乃帝王血脈,姬氏後人,但凡有一人能在朝堂上佔得高位,姬氏便會馬上從寒門變成世族,並記於譜牒當中傳書天下。你想想啊,這姬大郎的能耐是擺在那裡的,那姬氏由寒門升世族,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百數年來,一直是士庶不婚,可現在姬氏還是庶族啊,要是這些寒門子能娶得姬氏女,那豈不是娶了一個將來的世族女?就算不說這個,娶了黃帝后人為妻,以後生下的子女,誰敢說血脈不高貴?如此再過個三五代,子孫有造化的話,說不定也能把家族提升成世族了。”
這個文士說的話,卻是這個時代的普通認知,在北魏,有許多優秀的寒門子,在做了大官後,就會把自己的姓名記上哪一個大世族的族譜,而那些大世族,為了吸進這些新鮮血液,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樣的通天捷徑,在南朝這個地方卻是行不通的。這裡近百年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