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出“急火攻心”四個字後,謝琅不等姬越反應過來,又低低說了一句“抱歉”,然後他轉身離去。
一直到謝琅走出很久,姬越才反應過來:他說他急火攻心,是吃醋的意思嗎?
……
這時的崔玄,著實有點頭痛。
自季元等姬越身邊的僕人為代表,聯合這些揚州人“慎重”向他提出入贅之事,那個叫謝廣的更是把揚州城所有的媒婆都請了來,那些媒婆先是大肆地讚美了一番他的“美貌”,並提出他嫁給姬越應該帶多少嫁妝,而姬越又會出多少彩禮,到時成親從哪裡迎親,很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一通後,寇謙之便一連翻了幾個白眼,大袖一甩帶著他的人全部撤去,搬到另一個宅子住下,任由他一人面對這洪水滔滔般的揚州人了。
便是現在,季元等人走了,那些揚州人還有許多沒有散,隔得老遠的,都能聽到那些人胡說八道的聲音。
過了一會,崔玄突然笑了起來。
他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是覺得好笑一樣,聲音中還帶上了幾分歡樂。
直是笑了好一陣,崔玄才懶洋洋地站起,他清聲命令道:“來人,我要沐浴更衣。”
在僕人們應過是後,崔玄的命令聲再次傳來,“去給謝十八郎下一個貼子,便說如今桃花盛開,今夜明月千里,我對他神交許久,只盼一見。”頓了頓,崔玄又道:“恩,就約在東城河畔。”
“是。”
僕人們應過轉身離去後,崔玄尋思了一會,又說道:“唔,現在離天黑還早著呢,我且與那位姬郎說會話。去,派人前往姬大郎處,便說,既然如今我與他兩情相悅,都有嫁娶之意,那誰嫁誰娶這種小節儘可以再商量。讓他過來一趟,便說,昨日與他別後,我甚是思念,有所謂一日三秋,想想我三秋都不曾與他相見,怪不得昨晚睡得甚是不好。”說完這番臉皮厚到了極致的話後,崔玄站了起來,他閒閒地擦拭了一把自己的佩劍後,眯著眼睛打量著寒光森森的劍鋒,崔玄低笑道:“謝十八這廝想與我比臉皮厚,這可真是班門弄斧了。”
自矜一會,崔玄又道:“若是那姬大郎不願意前來,你就告訴他,崔郎我容顏太盛,這一出門就是人山人海,實在吃不消,所以只好請姬郎自己過來。恩,他若還是不願,你就說,我本來是個挺正直溫厚的郎君,是他非要逼著我出言威脅的,所以他莫要忘記他還有把柄在我手中。”
崔玄這話一出,四下先是一靜,寇謙之留在這裡的一個幕僚,已經頻頻朝著天空翻著白眼,這個時候,那幕僚已經好生後悔:怪不得國師大人毫不猶豫就搬家了,現在,他也好想搬家怎麼破?
就在這時,崔玄轉向那幕僚,他輕笑道:“還請先生去把國師也請了來,便說,我已把劉宋國師請來,明日賭約之事,也該有個下文了。”
他這話一出,那幕僚馬上一凜,低頭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