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故友。”
極美貌的夫人?
姬越一怔,他問道:“那位夫人是誰?”
季元連忙說道:“說是叫義武王夫人。”
義武王夫人這個名字一出,姬越便是一凜,他慢慢站起,雙眉在不知不覺中緊蹙。
過了一會,姬越說道:“把義武王夫人來到揚州的訊息告知十八郎。”
“是。”
……
轉眼,入夜了。
被白天崔玄的話傷到,姬姒一直在房中坐立不安,因此明明夜色漸深,四周再無人聲,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就在姬姒披著一頭溼發,赤著玉足,靜靜地倚窗而立時,突然的,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其實很輕,也離得很遠,只是這夜太靜,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也擾動人心,所以姬姒聽了個分明。
就在姬姒靜靜聆聽時,一個白衣廣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那身影,在站到離她還有百步處時便停了下來,然後,他站在那株開得燦爛的桃花樹下。朝著姬姒這邊無聲地望來。
夜漸深,露漸重,人無言。
姬姒一動不動,她遙遙望著月光下桃花中的那個白衣身影,許久許久都喘不過氣來。
又過了一會,謝琅優雅轉身,緩步離去。而一直到他離去了許久。姬越還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第二天,姬越睡到中午才起來。
這時的宅子裡,安靜得異常。姬越草草梳洗一番後,便披著發赤著足,踏著一雙木履出來了。
姬越剛剛走到院落裡,突然的。大門處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這有點奇怪,因為今天是佛道之爭的關健日。幾乎所有的揚州人都去看熱鬧了。畢竟,就看很多人因為身份所限無法靠近,可堵在那裡,也能在散場時一睹那些名流的風采。
大門處的喧譁聲越來越響。轉眼間,一輛驢車在眾人的簇擁下長驅直入,一直駛入了姬越的院子。然後,一個打扮得華豔無雙的貴婦下了驢車。在眾婢僕部曲的簇擁下向姬越走來。
這個貴婦容顏絕美,張揚豔絕,傲慢而又有著無法形容的魅惑,可不正是義武王夫人?
沒有想到這義武王夫人會來,姬越停下腳步,然後,他負著手,表情冷淡地看向前方。
在眾人的簇擁下,義武王夫人氣勢逼人地向姬越走來。
一直走到離姬越只有五步處,義武王夫人才停了步,她先是朝著姬越拋了一個媚眼,然後笑盈盈的曼聲說道:“沒有想到姬郎會在這裡迎接妾身呢,真是好生榮幸。”
姬越淡淡地看著她,他沒有回義武王夫人的話。
自魏晉以來,一個名流在表達自己對某人的不屑時,通常採取的方式是不加理睬,或白眼相加,所以,姬越現在的冷淡,可以翻譯成他對義武王夫人的不屑。
因此,義武王夫人那張美豔張揚的臉蛋迅速地變得青紫起來!
轉眼,義武王夫人輕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繞著姬越轉起圈來,把姬越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一番後,義武王夫人格格笑道:“以前聽人說,姬師是個只好男風,喜歡居於人下的,那時妾身還不信呢,沒有想到竟是傳言不虛。”
轉眼她又笑道:“妾身聽聞,姬師與謝十八郎這些時日竟是形影不離?嘻嘻,堂堂一國國師,竟與自己的妹妹共事一夫,這樣無羞無恥之人,居然也敢看不起妾身?”
義武王夫人這話一出,姬越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就在他準備開口時,突然的,側門處傳來一陣喧譁聲,緊接著,義武王夫人帶來的那些個婢女齊齊轉頭,一臉驚豔地望去。
姬越和義武王夫人見狀,也同時轉過了頭。
這一轉頭,他們便看到了高冠博帶,風度翩翩而來的崔玄!
在見到崔玄的那一瞬間,義武王夫人撫了撫秀髮,扭著腰娉娉婷婷地朝著崔玄走去。
隨著她一步步走向崔玄,姬越竟是發現,這義武王夫人越變越美,越來越誘人。
怎麼說呢?她的雙頰已迅速地變得暈紅,這種彷彿十五六歲少女懷春時才有的紅暈,把她整個人都變得嬌豔了幾分,然後,她的雙眼也在迅速地變亮,這種水盈盈的,含著無限暗喜和情意的明眸,也使得她整個人越發動人。
然後,她一舉一動,一扭腰一抬手,在這一刻都變得萬種風情起來。那種無限嫵媚,以及於嫵媚底藏著的張揚,竟是令得義武王夫人變得絕美之極!
這個時候的義武王夫人,姿色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