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看著自己的刀。
刀瘋狂的吸收殺氣。
丁毅忽然很心酸。
隨著刀長鯨吸水般吞噬殺氣,漸漸的,刀身放出五彩的光華,它的靈魂——刀魂,終於等到了昇華。
沒有一把刀真的能甘於寂寞,但為了等待一個值得等待的人,它或許可以。
丁毅看著自己的刀,他很感動,但更多的,是驕傲!因為這把刀就和他一樣,沒有任何挫折能打倒他,更可貴的是在吸收如此多的殺氣之後,總是穩穩的堅持著自己的信念,沒有狂暴、沒有瘋狂,還是如此的堅定!
丁毅忽然開口,輕輕的,溫柔的對著刀,他微笑著:“多謝……我想我明白了。”
滿目無邊的殺氣,及不上他的刀萬一!
因為,他的刀知道,殺氣應該用在什麼地方。
他猛的放鬆自己,隨著肌肉的鬆弛,心神淡淡的恢復輕靈。洶湧的殺氣疾刺過,卻傷不了他分毫。因為他已經明白了,殺氣並不是最可怕的,他已經沒有任何顧慮。
提著寶光閃爍的刀,丁毅再次朝前走去,朝那塊石碑,微笑著走去。
石碑的頂端有一顆淡黃色的舍利,輕輕的,“啵”一聲,射出無形的涅盤佛光,毫無聲息的籠罩在丁毅頭頂。
“大哥!”小草忽然從後方大呼著走來。
丁毅道:“怎麼了,不是叫你等著嗎?”
“你都進去好半天了,我怕你出事啊。”
丁毅笑了,這傢伙真是好福氣,這漫天的殺氣硬是傷不了他一根毫毛。
可是他的笑很快就凝滯在臉上,小草的背後,逐漸現出一個模糊的黑影。毫無聲息的出現,猛的朝小草掠去!
“快跑!”丁毅大吼道。
草十分機靈,頭也沒回,一個翻身,貼地朝側面滾去。可是他的身體剛剛沾地,已經讓人抓著脖子拎了起來!
黑影如鬼魅般漂浮著,漸漸朝丁毅過來,小草似乎在他手中如一根羽毛般毫無重量。
丁毅看著那個人影逐漸接近,顯現出白色的長袍,長及胸部的鬍鬚,頭上籠罩著灰色袍帽。這人的眼睛都籠罩在陰影中看不真切,只看那臉,卻是十分的乾枯、蒼老。更醒目的,是他手中抓著的一根長杖,竟然是一根棕櫚枝,枝頭伸展著金色的棕櫚刺葉。
草沒有任何躁動,靜靜的看著丁毅,他正在等待著敵人可能出現的破綻。
“你是誰?”丁毅冷靜的問道。
持杖的老者“嘎嘎”笑了起來,聲音如粗鐵幹磨般刺耳,十分詭異。
“不需要問的,就不要問。”灰色帽子中,那陰影下的嘴角掛著笑。
“你抓了我小兄弟,我不該問你是誰?”丁毅冷笑道。
“可是,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只能讓你死在這裡。”老者手一攤道:“你看,事情很簡單。把你的刀給我,我就放了你們。如果你愚蠢的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沒辦法放過你。”
沉默的小草忽然開口,“殺我父親的,是你?”
老者意外的盯著小草,打量半晌,讚賞道:“不錯,真象中國人所說的:虎父無犬子。你父親致死都不肯屈服,你也是如此沉穩……如果殺了你,我也會覺得可惜。”又看著丁毅,道:“不要讓我感到可惜,我不喜歡那感覺。”
丁毅臉色冷峻道:“我這把刀,不是你要的那把。”
老者從袍袖裡伸出根手指,點著丁毅的刀,“你自己看看。”
丁毅笑了,“會放光的刀,就是你想要的?如果我告訴你,這把刀是我從外面帶進來的,到了這裡吸收了殺氣才昇華的呢?”
老者哼了一聲,“不必多講,這些我比你清楚的多,這個刀臺的奧秘又豈是你們能瞭解的?”
又道:“到底給不給?”乾枯的手一緊,小草的頸骨出“咯吱”一聲。
“回答我一個問題。”丁毅面無表情道:“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只有一個特殊的部落才能帶人進來。”
“哈哈哈,你是說蒼鷹部落吧?這有什麼難的,聽著,我一直都跟著你們,等你們前腳往這裡出,我逮了那個鷹王的皇妃,洗了她的腦子,然後,她就乖乖帶我來這裡了,嘿嘿。”
草大叫道:“混蛋!太卑鄙了……對了,德吉梅朵、德吉梅朵她不是在外面嗎?你,你沒有傷害他們吧!”
“你是說那一大一小兩隻蒼鷹?殺了,居然想阻止我進來,實在是不自量力!”
“殺了……”小草聽著那輕描淡寫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