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直如割紙一般平滑分開,一刀寒光從東溝脖子上劃過。
著東溝倒地,丁毅蹲下身去,對著元神迅渙散的道人,“第二件事,我有個外號叫‘絕患刀’,很抱歉。”
把刀倒過來,狠狠扎進東溝的丹田,只聽裡面不斷出可怕的氣流劃拉、爆裂聲——卻是將他的元嬰也一同滅了,那東溝跟著便形神俱滅!
“王濤,咱們該算算老帳了吧?”丁毅站起身,微笑著看向王濤。
王濤見丁毅殘酷的殺死對手,又殺氣騰騰的衝他微笑,頓時嚇的冷汗直流。慌神間一把抓住旁邊唐聆的手,道:“救救我,我可以答應……啊!”卻是被唐聆甩開手一腳蹬在他**上,咕嚕嚕滾到了丁毅面前。
丁毅一腳踩住了面色死灰的汙吏,對著唐聆道:“你倒是識趣的很。”
唐聆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那種距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稍微化解了一點,道:“我本想謝謝你的,可惜你嘴巴太臭。”
丁毅把寶刀插回背上,攤開手掌,迅凝結出六把殺氣所化的氣刀,一翻手,六道刀光唰的刺向王濤,光芒閃動中他不斷的出慘嚎,漸漸成了具血淋淋的骨頭架子,竟是將他細刀碎剮了!
丁毅抬起腳來,拍拍手,對著唐聆道:“我提醒你一下,那個東溝看他的控器手法和氣息,根本不是崑崙的人。”
“我也猜測過他是騙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畢竟是有些真貨色的。而且,我們需要他的幫忙。你殺了仇人,又阻止了一個騙子,現在是不是很痛快?”
“是的,難道不該嗎?”
“可是我唐門卻可能因你而被毀滅!”
“怎麼,似乎唐門有什麼麻煩事?”
“現在再說還有什麼用!”唐聆用怨忿的眼神盯著丁毅,“可憐我還差點不惜以身相許……”
草無奈的嘆息一聲,”大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大哥翻手就宰了那道人,難道他能幫你的我們就不行?”
丁毅臉上露出苦笑,小草果然上當了,要是這差使好做,恐怕那東溝也不會拖延到現在還沒把這尊美麗而又冷冰冰的雕塑抱回家去。
果然,唐聆不屑道:“你們確實有這個能力,可是你們修道人最講究諸事不見自保清淨,難道你還能熱心的無條件幫我們?”
丁毅心裡一聲嘆息。
“別把我們都和那種人渣相提並論!”小草怒吼道,覺得自己又些失態,又用不耐煩的口氣道:“少廢話,我不幫你還和你說什麼說!快講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聆看著小草的臉,忽然露出愧疚的神色,柔聲道:“這是我唐門絕密,我沒有資格外瀉,如果你真的願意幫忙,不妨隨去我門中和爹爹一敘。”
草轉頭看向丁毅,臉上充滿了期翼之色。丁毅苦笑著道:“唐姑娘,算你厲害。”
一手抓破四周佈下的殺氣滅聲界,帶著兩人走出客棧,直接找到陰暗處布上隱逸符,駕起刀光帶著唐聆、小草隨後,直衝唐門所在。
真實的唐門位於四川成都大巴山中。
山中自有樓宇,只在峭壁裂谷之間,密路盤桓越叢林,自然擋不住刀光直接飛臨上空,本來離的不遠轉眼便到了。
唐聆在門府前扣出七長二短之聲,一駝背老者過來開了門。唐聆讓丁毅兩人在大廳裡坐下,又讓老者把事情報上去,很快就從裡面春意深深的園子裡走出一群人來。
“爹爹。”唐聆跑過去,對著一個白麵俊朗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叫了聲,待他們在客廳裡坐下,唐聆將事情敘述一遍,只聽那男子嘆息一聲道:“聆兒,其實我早知道那個道人居心叵測,可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卻想不到你肯犧牲自己去拉攏他。現在他死了也好,我可不能害了你!”
站起身對著丁毅一拱手,“在下唐一塵,閒暇恬居唐門門主之位,聽小女說兩位也是仙道中人,似乎比那東溝道人還要厲害轉眼就滅了那廝?”
草哼哼道:“那狗賊算的了什麼,在我大哥面前不過插標賣罷了,就是我,說不得惹急了也能威砍翻他。”
丁毅笑道:“門主休聽他胡說,只是在下緝拿惡徒時正被那東溝道人阻擋,只好一併也滅了他。卻聽貴千金說門中有事須仰仗那道人幫忙解決,只好過來看看了,否則豈不是我間接害了你們。”
“唉……這樁事乃是攸關我唐門存亡的,在我告訴你之前我想問一下,閣下可瞭解我唐門的鎮門密術?”
“暗器,毒藥。”
唐一塵道,“沒錯,就是這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