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千年之卦!”
“心魔前輩,請問什麼是千年之卦。難道算一個卦,竟需要這麼長的時間麼?”那男子背後不遠處傳來疑問的聲音,這是一個彷彿永遠都波瀾不驚的女聲。
“卦者,巫術也。”那男子躊躇一會,回道:“下至於凡間八卦,上有先天十六卦,再甚者亦有四象破卦、八荒開卦,乃至於巫門入神道者的最高卦境:先天六道神卦,有持續累積推算之能,無論任何跡象氣數,只要時間足夠,都逃不過它的演算!此卦本已是最高卦境,卻在此默算千年……”
那女子低頭沉思一會,又出聲詢問:“可你說此卦已是最高卦境,能用者也必然是入神道一流,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需要它算上一千年?”
“或許有吧……”那男子說著,陷入到深深的思緒之中,在那裡徘立許久之後,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豁然變色,意味深長的說道:“比如,是在算一個人的來歷,而此人的修為、實力極其高深!”
那女子又思索著,隨後道:“若只是卦陣,為何那四人突然間消失不見了?莫非,此處還有幻境不成?”
“哈哈,這個你就問對人了。”男子有些陰鬱的臉上勉強出現些微笑,轉身說:“若是以前倒不敢說,但現在的我,自信沒有任何幻境能夠逃脫我的法眼。因為我,才是這個世界上玩幻境最大的行家!”看著那女子冷峻的臉,他臉帶淡笑卻十分肯定的說道:“這裡,絕對沒有幻境!”
“那……他們去了何處?”
“他們去的什麼地方我不在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等他們出來,這個算了千年的卦,結果就出來了。四個人,各自得到一條線索,將四條線索拼湊起來,或許,我們將得到一個驚天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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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界,女媧宮。
這裡有一個很大的花園,周邊用五彩石築著矮牆。園子裡充斥著無形無跡,卻有無所不在的先天混沌之氣,各種奇異的花卉、藥材生長其中,卻不似人刻意栽種,更象是它們自己來到了此處,然後自然的選擇了不同角落開始生長。金紫色的靈芝上掛著一些白露,一群群翠綠色、生著蜻蜓般薄翼的蜂鳥穿梭其中,不斷吮吸著靈氣充溢的露水。白狐在樹蔭下打盹,靈鷲於青石上落腳,張開了翅膀輕輕搖曳,背披金紋的黑獾在一叢散清香的植物底下刨食根莖。
一派生意盎然的景象,似乎很平靜很和諧。可哪怕是這裡最小、最脆弱的動物去到人界,都將是絕對的霸主!
一叢蘭斑石竹可是抖動,滴下點點晶瑩露珠,隨後這片竹林豁然分開,走出一隻九色鹿來。鹿背上,側坐著一個自然披垂肩的女子,身著白色麻衣,**雙腳,臉色寧靜而又端莊。
九色神鹿款款步至一臺井邊,那井以竹子籬了一圈作圍欄,正是那種堅硬無比而灌輸進某中力量後又十分有韌性的蘭斑石竹。女子從鹿背飄然跳下,似不經意的平凡一跳,又如仙子輕輕飄落,有某種玄妙的韻味在其中。
她對著井中觀去,看了許久,抬起頭來拈出一個奇怪的指形,凝神思慮著,復又上了九色鹿離去。
“神卦之算,當印在人界今日。何方妖孽,自現其行跡……須防其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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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血池宮。
正殿之上,燈火輝煌。碩大空曠的殿堂中,上一張高聳漂浮的黑色雲床。下面臺階下,擺著一張浮刻著奇異妖魔的紅色石桌,周遍一溜十二張暗金色三足椅。但是方圓足有三十丈的整個殿堂中,此刻,卻只坐了兩個人在桌邊。除了血池宮的女主人,還有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背後生著碩大的潔白翅膀,釋放出聖潔的乳白光暈。
“所以,你覺得自己現在是自由界的主人了?”女主人用冷冷的目光看向對方,手放在胸前,不時拂動一下掛在脖子上的勾玉。
“難道不是麼?還是尊敬的閣下您,不願意正對現實?”那男人和煦的笑著反問,那笑容十分溫暖,絕對看不出一絲的虛偽。
“吞食了軍天使索連特、光顏天使拉菲爾兩人的能量,所以,你覺得自己是自由界的主人了。不僅如此,甚至你還認為……自己有資本可以和我談條件了,你,是這樣想的吧。”
“雖然說,我和那個偏執、頑固的前主人有著太多的不同之處,但有一點卻是一脈相承的。我從來不強迫別人接受什麼條件,任何的合作,只建立在雙方都有需要,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