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比米粒還小,綠油油的。而在光線下看它,形狀飽滿、圓潤,色澤十分明亮。有這麼兩個特點,加之在下也是識貨的人,當時一看就知道是寶物。我不過是求一珍珠裝飾銀釵而已,哪裡能要這麼好的寶貝,就讓他換一個普通點的貨色。”
小宋聽到這裡,心中已經覺得有些不對,按說這麼珍貴的東西,不可能如此隨意就拿出來送人。
“你讓他換一顆珍珠,而他呢,換了嗎?”
“沒有。”戴進說道,“小野伸二沒有換,但也沒有直接給我,而是將盒子蓋住後放在一邊。他對我說東西可以給我,因為在下的畫在扶桑十分珍貴,並不亞於這種珍珠。而我以前送給過小野伸二幾幅畫,小野送給蕃王后很是受到讚揚與賞識,被封了個藏人所藏人頭的官位,負責蕃王內部各部門的協調和對外使節,是非常有前途的一個職位。但也正因為如此,小野受到了當朝太政大臣的嫉恨,聽他說這個太政大臣相當於我大明的太傅,是扶桑自蕃王以下的最大官位。
太政大臣年紀很大,已經將近告老了,倒也不擔心小野奪他的權,只是氣不過小野眼中只有蕃王,卻從來不知道孝敬一下他這個當朝元老。於是常常攛掇了各個部門和小野過不去,導致小野無法完成蕃王交代給他的任務。這使得小野很著急,因為蕃王本對他寄予厚望打算一點點提拔他,現在卻把很多事情搞砸了,蕃王已經漸漸流露出不滿情緒。最後實在沒辦法,也是心灰意懶了,小野申請來大明做經商使節,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不過就在最近,事情又出現了轉機,那個太政大臣終於死在了朝上,繼任的人是一個嚮往漢文化的讀書人。對方出話來,只要小野能幫他弄點大明最傑出的書畫過去,就會全力支援他。
所以小野就說,珍珠可以給我,但希望我能再幫他畫一幅畫。”
“這個,似乎並不難吧?”小宋疑惑道。
“不然。”戴進道,“雖然我以前給了他幾幅畫,但那都是隨意之作。而小野也知道這點,所以這次事關他的仕途,希望我能盡心幫他作一幅好畫。”
“你給他畫了?”
“當時我臨近大婚,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小野則說他不著急,可以在我成婚之後再開始創作。怎料到,那天晚上,竟生了如此驚變!我當時真的是萬念俱灰,小野倒也沒有催我,直到半年之後才找上門,說起了此事。我既然答應了人家,自然不好反悔,何況小野等了那麼久也算是近人情了。雖然當時我依舊很悲痛,但還是打起精神為他作了一幅畫。”
小宋說道:“就是說,他最後還是拿到了這幅畫。”說完,他開始細細思索這段往事裡面可能存在的線索,過了一會小宋突然問道:“你可還記得,那個小野叫你畫的那幅畫,裡面是什麼內容?”
“我想想?”戴進凝神回憶起來。
小宋有些詫異,他剛才說“可還記得”只是客套話,象戴進這樣的天才,平生盡心力所畫的作品,怎麼可能記不得其內容?更何況到現在為止,時間也不算隔的太久。
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
果然,戴進回憶了一會,訝異道:“怪哉,我竟然回想不起來了?著實古怪啊!想當初我可是耗盡了心血作畫,沉湎其中達三月之久,畫完後才覺得自己喪妻之痛好受一些。”
小宋心中一顫,這戴進對當時作畫的情景記的那麼清晰,卻偏偏想不起畫的內容……實在匪夷所思!
難道……,小宋心中一念突然冒起,忽對戴進道:“先生,且安坐凝神,我懷疑那個小野伸二在你身上作了什麼古怪。且待我來為你眼一番!”
“不會吧!”戴進驚訝道,“當日我的婚席上,並未有一個扶桑人受邀而來。並且我與他們又無怨無仇,怎麼可能呢?”
“戴先生,難道你認為下了那麼大精力所創作的畫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這不奇怪麼?而那珍珠鑲嵌在銀釵裡,從不高的地方落下卻碎的到處都是,這裡又沒有什麼蹊蹺?你且先勿多言,這不僅干係到你自身,更可能和你先妻之死有關係,且待在下查驗一下再說。”
戴進聽得此言,頓時覺得頗為有理,其中確實疑竇叢叢!當即道:“不知閣下打算如何查驗。”
“在下自有法子,先生只須安坐椅上,待我以神識一觀便知!”
小宋待戴進在椅子上坐下,站立於他面前。面色嚴峻,豎立食中、二指成劍狀放在眉心。因為戴進是個身體瘦弱的常人,他擔心戴進經受不了分神期強大的精神力掃視,所以用極其緩慢的度將自身神識一點點輸入到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