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縈繞著淡淡的光暈,雨水順著光暈流開去,沒有一滴沾到他身上。
“就是這裡?”玄清子遠眺著漆黑的海面問道。
他身後,從夜雨中緩緩飄落下一個人,她穿著雪白的衣衫,在這樣惡劣的暴雨天氣下依舊顯的那麼灑脫、怡然,又是那麼的醒目,彷彿身處另一個世界般的出塵。
“沒錯。”沈冰潤輕輕落在地上。
很快,蜀山劍派的人紛紛落下劍光降到地面。
長老幻嚴的徒玄真子帶著人馬落到地面,大步走向掌門道:“哈哈,沒想到先到達的還是我蜀山的人啊!”
“廢話!”一名身材壯碩的大個子疾步走上前來,“若論飛行度,天下有哪個門派能趕的上我蜀山的御劍飛行,象這樣的大隊人馬出動要是我蜀山之人還落到別人後頭,那真可以找棵大樹撞死了!”
又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夜幕中緩緩走來,大個子扯著喉嚨叫道:“玄逸,快來!這他孃的居然是在海邊!”
蔣逸的白色長袍在大風中獵獵作響,他微笑著道:“玄隆師兄,待會埋伏的時候你的嗓門可千萬得壓著點啊。”
“對了。”玄真子問道:“玄逸師弟,那個枕劍呢?”
“他就在後面,不曉得為什麼,好象不願意和我們的人馬一起飛行。”
玄清子輕嘆一聲,“說到底,他還是對我們蜀山抱著些成見啊。也難怪,那件事始終是我蜀山做錯在前。”
蔣逸神色有些落漠,“掌門師兄,等這次的大事完畢後,我自會去給他道歉。”
身材雄壯的玄隆是長老幻遠的大徒弟,同樣繼承了師尊直爽的個性,他衝臉色黯然的蔣逸道:“師弟不必憂慮,我看那小子雖然刁滑的很,倒也是個明白是非的人。他主要還放不下那個黑幫頭子被殺的事,可是蒼元子已經服誅,他卻也不好過分為難你。唉,都怪我那可恨的虐徒!”
“教不嚴,師之惰!”玄隆身後突然傳出個壓抑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正是那個枕劍沉著臉一步步朝他走來。
“蒼元子已經死了,也就無從追究了,可是幫兇蒼宵子和玉茗呢?難道就這麼算了?”
玄隆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宋揮手止住想要解釋的蔣逸,冷冷的看著玄隆道:“我不是想為難你,看你毫不護短,想必也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只是林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若此仇不報,我一生都不能原諒自己。眼下大敵在前,我暫不與你計較這些,希望等會能戮力同心先將外族全數殺滅,以後的事我自然會來找你。”
玄清子咳嗽一聲,看真小宋道:“枕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玄清子露出個奇怪的微笑,用飽含深意的目光盯著小宋,道:“你是否已忘了背上的責任?”
聽見這話,小宋勃然變色,他背上揹著的,是那柄化形成烏黑鐵棍的神劍!他心中暗驚,莫非玄清已知道了這把劍的來歷?
見小宋驚容不定的看著他,玄清子淡淡道:“你放心,林鴻銳的事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另外先跟你透露一點,你那把劍,我認得。”
夢煙柔婉的看著李大奇,忽然露出個淡淡的微笑,道:“知道嘛,當我從執妄中掙脫後,我現自己可以看穿修為在我之下的人的善惡。”
李大奇一聽,急忙扭過頭不讓夢煙直視他的眼睛。
“李道長,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現了,其實你並不是個好人。”
李大奇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心中已經開始祈禱祖師爺保佑了,“哦……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其實,這個這個,我雖然算不上好人,雖然我貪財了點、好色了點、卑鄙了點……”慌亂間說漏了嘴,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但,但我總算也度多不少人吧,還有還有,你的事上我也算出了力的吧!”
“不必解釋。”夢煙笑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雖然絕不能算是好人,但在秦拓這件事上,卻是真心的,我可以看見你心底對他的關心。至於錢,那只是個藉口,給你自己的藉口。”
李大奇的眼睛刷的就亮了,“對!說的太對了!其實我這人心腸特別軟,作生意時每回要騙人宰冤大頭時,其實我心裡都挺不是滋味的呀!姑娘你真是好眼力,好眼力啊!哈哈!”心中暗道,“還有和陳寡婦私通時,自己也是害怕的緊呢,嘿嘿。”
夢煙又道:“我這麼說,只是想說明,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完美的人,雖然你做過不少缺德事,但卻也有可取的地方。”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