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離……這種距離他曾經經歷過第二次,但心底的感受卻截然不同。那種冷漠又熾熱、令人刻骨銘心的距離,他已無法忘懷,也無法視而不見。
“索菲婭,我已飛不起來,帶我走吧。”他們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所在。
遮蔽了形跡,索菲婭挽著失去翅膀的墮落天使,向著黎明中的東方飛去。
據說算命的人,通常都算不出自己的事。就好象小宋,他完全無法預料,將見到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幾天,他終於將身上的傷勢治癒的七七八八了,於是他走出了葫蘆,來到龍鬚峰心劍宗的正殿。小宋坐上那張座的椅子,看見一名小道士正在門外打掃。他猶豫了一下,將小道士叫了進來。
“這幾天,我閉關療傷的時間裡,都有哪些人來過?”
道士恭恭敬敬的作個揖,道:“稟座,這幾天赤真子掌門來過,留下了一些珍貴藥品。後來又6續來了蒼峰、雪池、陣兵、界宗四峰座,對了,還有護法長老青雲子也來探望過,他們得知座和二當家在葫蘆裡閉關不出,俱都只得留下禮物離去。”
“二當家?”
“是的,就是座的結拜兄弟秦道長。”
宋不禁好笑,這小道士著實不知事,這大當家、二當家的,不是以前土匪、響馬之流的叫法?
“我說,這輩分都誰教你的?”
“是本門執事,李大奇道長。”
宋笑了起來,“你都說說,他還給其他人定了什麼封號。”
“恩……”小道士有些緊張起來,囁嚅道:“除了座和二當家之外,好象還有個三當家,而曲遊子前輩則被稱為:‘煉妖護法’,還有一眾‘蕩魔護法’分別是黃道長、樊道長等……”
“哈哈哈……”小宋忍不住大笑起來,丁毅、秦拓和小宋三人按年歲大小結拜兄弟,現在席次倒過來倒也算了。最可笑的是曲遊子的“煉妖護法”,那老頭本來就是老妖怪,是條白蟒,居然讓他主掌煉妖一職,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宋也不和這小道士計較,只等到時候拿李大奇是問。笑過後又問道:“你剛才說,雪池的座雪明也來了?”
道士點頭,“是,雪明座來了。”
“那麼,她還帶了什麼人來麼?”
“恩……我想想,好象只帶了一個人,是個有些年紀的道姑,估計是雪池裡大字輩的人吧。”
“哦……那我再問你,有沒有一個叫沈冰潤,道號冰清的年輕姑娘來過。”
“沒有吧,我是負責正殿清掃和通報的,從來沒來過什麼年輕姑娘啊。”
宋失望的點點頭,一揮手,“沒事了,出去吧。”
他坐在椅子上思索著,最後嘆息一聲,自語道:“革命還未成功,本道爺還須加油啊!只怪這一段太忙了,確實沒好好和人家處過。”站起身來,一路走出心劍宗大門,直接駕御起劍光,向著雪池而去。
雪池的得名,緣於門中有一頗大的奇妙池塘,直徑二里許。水下、池底白壁如雪,水面、岸邊靈煙嫋嫋,四周載滿奇花異卉,湘竹翩翩、翠柳挽月,又零星座落著些精緻華美的古樸建築,宛如仙境一般。
當然,一個地方靈不靈,最主要的是“人”,顯然,這裡的主人——那些仙子般的女修者們,是絕對有資格成為雪池最吸引人的“景觀”的。
宋落下雪池邊,腳底,是鬆軟的泥土和嫩綠的小草。他走了幾步,覺得心底有些虛。
幾名在採摘草藥的雪池女弟子已經看見小宋,認出是新成立的心劍宗座,紛紛急忙衝他施禮。
“見過宋座。”
宋微笑著揮揮手,看著那些白衣如雪、風姿綽約的女子們,心底很是得意。客氣的說:“免禮,免禮。”
又道:“在下前來求見雪池座,請各位姑娘幫忙帶路。”
在那些女子們的帶領下,小宋很快來到一座掩映在高低參次的古樹中,精心構思佈局的純木紅樓前。門前竹管接水,水滴聲聲伴隨著秋蟬的清鳴。一側連著雪池,伸出條蜿蜒的水上回廊,水榭在白煙之中隱滅。朱漆紙窗、琉璃青瓦,門口一道流彩的水晶捲簾,只叫人覺得無比精緻,卻看不出絲毫雪池權利中心的樣子。
那些女弟子送小宋到大門口,讓一個小姑娘進去通報,稍時,雪明就從水晶簾裡走了出來,渾然不似那些道門的森嚴規矩,竟如世外鄉郊的做客一般隨意,主人直接就走了出來。
宋看的暗暗汗顏。
兩人打過招呼,便一起走進了木樓,在正廳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