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司最擔心的,則是此人額頭上的一個白色彎月印記。在他記憶中,黑暗議會里有一個實力恐怖的狼人:格古。布倫佐。想到這裡,米羅修司心中大駭,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格古是唯一一個和持有解開封印的豐德爾的克羅朵交手後還能生還的黑暗聯軍將領。雖然當年這個狼人只撐了十招就敗了,但是能在禁忌之槍下逃生意味著什麼米羅修司還是很明白的,更何況格古自那場戰役以後又修煉了幾十年……,米羅修司驚詫的看著那個冷酷的黑衣人,突然聯想到能和他一起出現的那些黑衣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頓時背後滲出了冷汗!
那個黑衣人早覺察到米羅修司在觀察他,見對方終於露出急於掩飾的驚駭神色,抬起頭看向米羅修司,眼中血腥紅光一閃而過,然後嘴角浮現出冷酷的笑意。
米羅修司終於意識到自己早已落入一個陷阱。那日本來有幾位長老建議教皇多派些人手過來,是米羅修司為了有機會拉攏看中的新人以擴大同盟教區而一口拒絕了,而且他也確實接到了線報說黑暗議會並無異動、挪威無可疑人員出現。現在他才知道,教皇之所以那麼輕易就放他一個高手陪著新人過來,竟是要借黑暗議會的勢力對付自己!想到這裡,他心中愈加驚恐,以前他和兩大軍團以及幾個大教區聯手,曾經剷除了不少教廷中反對自己的人,自恃權高位重的他認定教皇已不能輕易對付他了。沒想到,教皇自己確實沒出手,可是居然想出這借刀殺人的毒計。甚至很有可能他們的行蹤就很有可能是教廷的人透漏出去的。他咬牙切齒的想到,好你個格洛索!你能坐上現在的位置果然有一套,夠毒!不但不放過我,還連克羅朵的門徒一起收拾了!
米羅修司明白眼前的形勢是絕無逃脫的希望,不說其他人,單那個格古,就能殺光自己這邊的人。他看向身後眾人,目光停留在利昂身上,心中嘆息道:若是這小子的導師在這裡,不用解開禁忌之槍豐德爾的封印也能輕易全身而退,而這個利昂……實在是太嫩了啊!
雖然驚恐無比,但米羅修司能坐上宗教裁判所黑衣執事的寶座也絕非易與,他“淨化”過那麼多或有罪、或無辜的“罪人”,心志早已堅忍無比。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道:“艾絲美小姐,我們聖殿之所以想出這個確實有點不近人情的法子,主要是怕你們黑暗議會再度挑起宗教戰爭,到那時遭殃的就是無辜百姓了,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將這裡的亡魂不分貴我一律消滅。現在,既然你們表態不會動這些亡魂,那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作這本來便有些不妥的措施了,對於已被淨化的亡魂,我在這裡,謹以裁判所黑衣執事的身份代表聖殿向貴方表示真誠的歉意。”米羅修司很清楚,這番話一出口,就算活著回去也免不了要被七禁所彈劾,甚至保不住黑衣執事的地位,但眼下,活著回去,已是目前最大的奢望了。他是看準了艾絲美涉世未深,打算用謙遜的姿態來打動對方,自己這邊好歹也是目前佔據優勢的神庭,既然都主動認錯了,那小姑娘只要一善心自己還是有機會逃出生天的。
完,米羅修司眼巴巴的看著艾絲美,這個可以掌控他生死命運的少女。
艾絲美聽了米羅修司一番鬼話,果然臉露遲疑之色,久久不決。弄的米羅修司身後的神庭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也不是傻子,連一向冷血無情的米羅修司都只能服軟,那眼下的局勢一旦開戰真是有死無生了。
艾絲美長嘆一聲,道:“也罷,既然你們的出點還算是好的,並且也已認錯,那麼……”
“不可!”艾絲美剛要作出決定,冷不防一邊傳來個蒼老而堅決的聲音,正是那看樣子是領頭的黑衣人,這是個老人,一張臉早已皺紋叢生,黑袍的帽子裡幾咎銀掩蓋在寬長的額頭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德米爺爺,你有什麼異議嗎?”艾絲美眨著漂亮的碧綠眼睛,看向那黑衣老人。德米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神庭之人,走上前去將嘴湊到少女耳邊,不知講了些什麼。講畢,又回到原來站立的地方,用無情的目光看著那些年青的新人們。
米羅修司的心彷彿被丟到北極冰水裡泡了一泡,緊緊的抽作一團,那德米……在黑暗議會里擔任的是和米羅修司一般的職位:黑暗仲裁殿的領殿,這老鬼不但手段比米羅修司還要毒辣,而且已經擔任這一職位上百年了,這殺人的經驗自然比米羅修司還要強上許多。米羅修司卻是最瞭解他了,象他們這種職位的人,往往到後面已經嗜殺成癮了!豈肯放過眼前這斷絕神庭新人精英的大好機會?
“唉……”艾絲美出令人憐憫的嘆息,這聲音聽在神庭眾人耳中,卻是尖銳刺耳的可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