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夢裡看到了什麼,見到面前的林鴻銳,疑惑的了下呆。然後欣喜的跳了起來,蹦跳著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鴻銳哥哥,你猜我剛才夢見了什麼?”搖著他的手,撒嬌似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呢。”他笑著走過去揀起那本落在地上的譯文出版的《安徒生童話》。“你都21歲了,還看這種小孩子的東西?”
“你懂什麼啊,現在我們圈內的都流行看童話呢。”她指的圈內,不外乎那些有錢人家的千金們。
“看來現在又流行裝清純拉。”林鴻銳打趣的說。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現實啊,一點都不會哄女孩子開心。”裴燕梅賭氣的跺了下腳,撅起了小嘴。“告訴你,我剛才夢見了賣火柴的小女孩……”說起賣火柴的小女孩,她又恢復了那小女孩般的童心。
林鴻銳無奈的聽著妹妹滔滔不絕的講述那個人人都知道的“悽美”的故事。
“我剛才夢見她變成了天使,在飛上天空的時候,她還回頭對我微笑呢。”臉上露出憧憬的,令人憐愛的笑容。卻忽然現述說的物件正無聊的撥弄著美人蕉的葉子。“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啊。”
“恩,你變成了天使,對小女孩微笑。不過,我的小天使,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準備一下然後去參加你那個‘圈內’的paRTy了。”林鴻銳聽到妹妹突然大聲的叫他,連忙轉過身微笑著對她說到。
裴燕梅不滿的哼了一下,但當她聽到paRTy的時候,才注意到林鴻銳不是為了替她解夢才來到這裡的。她什麼話都沒說,連忙向自己的臥室跑去。
等他們上車的時候,離那“圈內”的paRTy開始只有十分鐘了。
“哎呀,開快點!快點!要來不及拉。”裴燕梅一個勁的催促著。
林鴻銳笑著說:“我覺得你現在不象賣火柴的小女孩。倒更象渴望再次見到王子的小美人魚。”
裴燕梅瞪了他一眼:“你說什麼呢,我這麼美麗的小天使還用去尋找王子嗎?”
終於,兩人在那個舞會開始的前一刻趕到了目的地。因為雖說是八點開始,但一般大家都會先和熟人聊會天,喝點飲料。然後在活躍的氣氛中等待著主人出場宣佈晚會正式開始。而主人為了照顧客人的面子,如果有人遲到,即使時間到了也會稍微再等會才宣佈開始。上流社會的禮節有時候確實是很貼心的,當然,前提是你是他們中的一份子。
舞會的氣氛很不錯,主人也很熱情。林鴻銳陪妹妹跳了支舞,就坐到一邊去喝酒了。他更喜歡自己口袋裡那個銀質扁酒壺中裝的伏特加,但這時候喝自己的酒顯然對主人不太禮貌。於是他要了一杯高度威士忌,酒不錯,蘇打產生的冰涼的酒氣從鼻子中輕輕嗝出。他覺得自己被喧囂的環境弄的有些漲的頭腦變的清晰了些。
幾支舞跳罷,舞會暫時進入休息時間,裴燕梅和她“圈內”的朋友們湊到了一起,唧唧喳喳的聊了起來。不知道她們在聊些什麼,間或她身邊的那些女孩會看他一眼,然後對她露出自以為很“矜持”或很“清純”的微笑。
林鴻銳視若不見的掏出根雪茄,手一揮間已握著根精緻的純金箭鏢。這箭長僅二十公分,箭頭極鋒利,佔了一半的長度,箭身直而無羽僅為一柄。他用箭頭切掉雪茄尾部,點燃後慢慢的抽了起來。對面的女孩們立刻出了一些包含了某種感情在內的叫聲。聽到這些幼稚的叫聲,他感到了一絲不耐煩。
於是他轉過身去,抽著雪茄,玩起了那根小箭。金箭在他手指間不停的上下翻飛,劃出條條金光。似乎每一個手指都能獨立的控制箭身,但卻又與其他手指配合的天衣無縫,精確無比。精確的動作,挽救了他至少三次性命。所以,他一直沒有停止對這根金箭的練習。現在他玩的是最基本的箭花技巧,看著手中不停飛舞的金色光芒,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和義父一起刀口上舔血的那段日子。隨著回憶的深入,他看著金箭的目光變的溫柔起來。雖然他正想著的是那次所有人都被對方用槍包圍了,他在最後時刻用這根箭準確的射進了對方大哥的咽喉,趁著對方楞神的一瞬間和義父掏槍連斃對方七人最後突出重圍的險境。但手中這根箭確確實實是他在這世上除義父外最信賴的夥伴了。
他又想到,如果是現在的我,還會有勇氣在那種情況下將飛箭射出去嗎?他很清楚,那一箭憑藉的不是對手法的自信,而是勇氣。
金箭猛的跳起,然後箭頭朝下自然下落。將金箭穩穩的用中指和無名指接住,他已經找到了答案。將箭柄上的紅絛仔細栓好,收回到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