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便將周身的世界囚禁,化為一個被血肉組織所環繞的血色世界。
田思哲怪笑著,配合上獰猙的身軀,更是凶煞三分。
玫芙手上的長劍雖然能刺破虛空,但是在恐怖的血肉世界裡,這利刃卻不像往常般輕靈如流,每一個刺擊,每一次橫掃,在這未知名的血肉世界裡,都要受到恐怖的阻塞之力,這阻力的施加單位正是層層環繞的血肉組織。可偏偏惡魔的行徑卻完全不受到任何干擾——這本就是惡魔的血肉!與惡魔的的身軀結合在一起也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面對這險象環生的險境,玫芙心無感慨,就像一位正直的騎士般,面對任何的困境,總是一往無前,憑藉著自己堅定的信念,不屈的思想,從容面對。在險境中獲悉破綻,更在破綻中擊殺對手,是真正的騎士所具有的特質。
很難想象,小阿卡那的劍之皇后居然是一個這樣恪守騎士信條的人。至少在小阿卡那的牌面上,身為劍之皇后,代表的意思便是:奸詐,不忠,惡毒,一個寡婦或被拋棄的人。
但玫芙的表現卻完全超出所謂的奸詐,不忠或是惡毒這樣的品格,至於寡婦與否,是否被拋棄這種八卦的事情就更不是常人所關心的事。
但一個人的冷靜與否並不代表著他的勝利!
同樣的,即使玫芙心無波瀾,能夠沉著而又冷靜地去面對險境,而對手更是瘋狂狡詐的惡魔。但這不意味著她一定能找到破綻,因為有的時候,水平上的高低代表著一個人眼界的高低,即使你再怎麼努力去做,當對方的力量已經凌駕一切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只是徒勞。
一個修魔的喪屍是很可怕的,因為喪屍本身就擁有著用不完的煞氣,這股煞氣能夠源源不斷地為修魔者提供源力,而修魔者的源力不僅是他進攻時所挾夾的力量,還可以構建他特有的大陣。
可以待見,對於修法者,不論是修真抑或是修魔,只擁有完整的功法是不完整的,還要有著一顆符合本源的心,以及……陣法。對對對!身為一個修法者,你,怎能不會一陣半式?
而田思哲的陣法,就不在乎陣法的種類多少,而在乎他自己糅合了多少,血肉世界便是他自己的陣法,只有他自己才能使用,也只有他運用了,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的魔陣,一個變身惡魔,輔之與魔陣,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能相比的麼?
也許對於女王的皇者之家而言,身為‘皇者’的戰士,玫芙的地位一直都不咋樣,身為女王所能收攏到的小阿卡那身份最高兩個女皇之一,玫芙的身份遠遠比不上有‘大母神’的光輝做後盾的諾婭。
她,玫芙,只是一個被自己丈夫拋棄的亡國女皇,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風的力量無法撼動血肉世界,至少玫芙所能操縱的風之力量不能;劍的力量無法貫穿血肉世界,即便是施展萬劍訣,化一切為劍,也無法在這粗糙的血肉中刺出個血窟窿出來。
面對這樣的險境,縷縷受挫的玫芙驀然間覺得喉嚨一涼,一口銳利而又冰冷的長舌從身後的血肉世界中伸出,纏繞在她的脖子上。她愣愣地看著前方,仍舊藉著血肉世界不斷穿梭與她硬碰硬的惡魔,不明白後背的長舌來自哪裡。
田思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銳利的爪子上打出一個響指,玫芙脖子上的長舌猛地一個收縮,激得她心中一涼,手上的力氣漸漸消失,長劍從手中滑落。
“你的實力,又怎麼回事春哥的對手?”
玫芙沒有搭腔,莫名的,眼中閃過兩滴晶瑩的淚珠,確實,時隔那麼多年之後,自己已經不是那個整日笑嘻嘻的丹士的對手,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丹士非得在自己的劍上飲恨?
究竟是劍殤?還是情殤?
玫芙至死都不明白,雖然主客地位不同,春陽明明有能力殺了玫芙,卻最終主動倒在玫芙的劍下。而玫芙,如果說出真相,也許不用死,但是她沒有給自己辨析的機會,而是徑直使勁,藉著田思哲的長舌,勒死了自己。
“至少,我是劍殤!”
田思哲眼中的血色消失,內心的躁動讓他知道此刻的變身到此為止,他畢竟只是田思哲,而不是田財,只是一個主體意識衍生出的惡魔意識,一個潛意識下的分裂產物罷了——但誰能肯定這是永遠?
與惡魔做交易的人終將被惡魔所吞噬!
不管最後的結果究竟怎樣,田財抑或是田思哲,終究會走到他們之間的盡頭,但不是現在,現在的他們只是一個初生階段罷了!
而現在的鬥獸場上,他們都只是一個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