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大“肥皂泡”中,使你覺得自己像一隻小昆蟲,更要命的是他們還有來自不可知的星球的怪生物在作後臺。
我,一個普通的地球人,怎能夠和這一切來作對呢?看來這次我是完了。
我閉著眼睛,捧著頭胡思亂想著,過不了多久,張堅便推我開:“快下飛船吧。”
我冷冷地道:“我看不出我下不下飛船有甚麼分別。”
張堅猛地在我的肩頭上捶了一拳:“你這頑固的駱駝,你難道看不出,傑弗生教授所從事的,是一件值得你參加的偉大的事業麼?”
我大聲地作嘔:“我所吃的生熊肉全都要吐出來了,張堅,你甚麼時候學會了政治家的口吻了?”
張堅嘆了一口氣:“好,你仍是不明白。”
我望著他,也不禁嘆了一口氣,張堅是我所尊敬的一個朋友,我實在不想過份地非難他,我只是道:“張堅,不明白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可知道這一切裝置,是哪裡來的麼?”
張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聳了聳肩:“這就是了,傑弗生教授也未曾告訴你麼?”
張堅道:“我問過他,他說他也不知道。”
我冷笑一聲:“於是你便相信他了?”
張堅大聲道:“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因為他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他在從事的工作,正是挽救我們地球的偉大事業。”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汪精衛可以在地下大嘆‘吾道不孤’了,他提倡‘曲線救國’,如今又有人在提倡‘曲線救地球’了。”
張堅無可奈何地望著我:“你究竟下不下飛船?”我早已踏了出去,便冷冷地道:“我怕甚麼?”我站了起來,飛船的艙門開啟,長梯自動伸出,我從長梯中滑下,已看到幾個人站在我們面前。他們是:傑弗生教授、藤清泉博士和羅勃強脫。
傑弗生的面色,仍然十分難看。羅勃強脫則仍是一副精力瀰漫的樣子。
藤清泉踏前一步:“歡迎,勇敢的年輕人。”
我心中猛地一動,趨向前去,以日語疾聲道:“博士,我可以和你作私人的談話麼?”
藤清泉道:“如果有人想要偷聽的話,那麼利用聲波微蕩儀的話,即使在十公里以外,我們的耳語也可以被人聽到,但是我相信這裡是正人君子,沒有人會偷聽我們私下交談的。”我拉著他走開了三四步,才又低聲道:“博士,你可知道傑弗生是在為甚麼人服務麼?”藤清泉滿是皺紋的面上,現出了奇訝的神色:“他為甚麼人服務,這是甚麼意思?”我從袋中,取出了那張捲成一卷的相片來。這張相片,是我跌落冰縫,在那個冰洞中,兩個已死的怪人中的一個身上找到的。我一直將之帶在身邊。
我一將照片取了出來,遠在五步開外的傑弗生便失聲叫道:“你手中拿的是甚麼?”
我一抬頭,看傑弗生的情形,像是要衝了過來,我忙道:“羅勃,如果你是一個正直的人,請你攔住傑弗生,別讓他妨礙我和藤博士的談話。”
羅勃強脫的面上,現出了一股疑惑的神色來,但是他還是挪了挪身子。
而傑弗生這時,面上的神色雖然十分焦急,他卻也站定了不動。
我將那張照片展了開來,照片上一片碧綠。
藤清泉的面上,現出了疑惑之極的神色來:“這算甚麼?”
我指著照片上那一大兩小兩個怪物:“你看清楚了沒有,這是三個不知來自哪一個星球的怪物,他們便是傑弗生的主人,傑弗生是為他們服務的,目的自然是毀滅地球!”
藤清泉的面色漸漸凝重,他智慧的眼光,沉著地望著我:“年輕人,這是一項十分嚴重的指控,你的證據未免太欠缺了些。”
我忙道:“我自然還可以使傑弗生自己承認,問題要你們幫住我,你看到這張照片了沒有?這絕不是地球上所有的東西,就像這裡的一切一樣,藤博士,你在這裡已工作許久了,難道你沒有發現這裡的一切,都絕不是地球人所能設想的摩?”
藤清泉慢慢地點了點頭,他顯然被我說動了心。他低聲道:“不錯,我曾經幾次問過傑弗生,他說這所空中平臺中的一切,都是他偶然發現的。”
“偶然發現的?”我幾乎要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怎麼會編造出這樣的一個謊言來的?”
藤清泉道:“他的故事還不止此,現在我不能向你詳細說,我先去質問他!”
藤清泉一面說,一面已向前走去。
我心中很高興,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