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當最後一份壽司被製作完成,小野二郎沒有讓蜜蟲將其端上矮桌,而是仔細清潔了自己的雙手之後,才將這最後一份壽司親自端到了千夜面前。
“小野先生的技藝越發精進了,恐怕已經到了技近乎道的層次了吧?”千夜夾起最後一份壽司,如同欣賞藝術品一般的仔細欣賞了一番之後,才將其放入口中。
小野二郎對於千夜的稱讚,臉上並未流露出什麼表情,只是微笑道:“壽司本來就應該是這樣而已。”
吃完最後一塊壽司,千夜放下筷子,向小野二郎微微行了一禮說道:“今夜有勞小野先生了,事先約定好的報酬已經準備好了,我會讓蜜蟲送去店裡的。”
“哈哈,做壽司而已,我已經做了幾十年了,又哪裡談得上什麼辛苦。”小野二郎似乎離開了料理臺之後,便散去了身上的氣勢,變得如同一個普通的鄰家老爺爺一樣和藹而慈祥:“當年我孤身一人提著行李箱來到東京,若不是千葉先生你收留了流落街頭的我,並向我展示了那閃耀著光芒的料理的話,恐怕我也難以取得今天的成績。即便是60年過去了,我依然無法忘記那一晚,千葉先生你做的那一份刺身的美味,那是我畢生的追求。本來為千葉先生做壽司不該談論什麼報酬,不過那種食材只有千葉先生這裡才有,我也就厚顏了。”
“小野先生說哪裡話,幾尾鮮魚,那裡談得上報酬。”千夜笑得暢快,似乎興致很高的同小野二郎交談著:“比起赤來,我還是喜歡普通一點的魚,比如鯛魚就很不錯。”就在千夜同小野二郎交談的時候,蜜蟲已經將空餐盤端走,在矮桌上擺上了一份散發著清香的蜜瓜。
小野二郎也爽朗的笑了笑:“千葉先生做的鯛魚自然是極好的,既然我的工作已經做完,就不打擾千葉先生了,我先告辭了。”說完衝著千夜鞠了一躬之後,便在蜜蟲的陪同下告辭離開,而四名不知何時出現的式神也將用完的料理臺抬走了。
一邊享用著可口的蜜瓜,白石麻衣一邊好奇的看著千夜,忽然向他問道:“千夜你也會做料理嗎?你和小野先生認識很久了?”西野七瀨和橋本奈奈未也被白石麻衣的這個問題所吸引,將目光看向千夜。
“六十多年前,小野先生獨自一人上京時,曾經因為找不到住所而流落街頭。我當時正好遇見他,就收留他在此間大社住了一陣。”千夜臉上帶著笑容,向自己的三位妻子介紹著:“後來他開了壽司店之後,我每年都會去他店裡吃一次壽司,所以他今天才會答應親自出手來此間大社做壽司的。”
“那你們剛才提到的報酬,是千夜你說的赤嗎?”橋本奈奈未捧著一片蜜瓜,小口的咬著:“赤,那不是中國神話傳說中的東西嗎?”
“誒!那是傳說嗎?我還以為是沒有聽過的魚。”西野七瀨不由得捂著嘴小聲的驚呼:“師傅你都沒有跟我提過此間大社還有這種魚!”說著還抿著嘴,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看著千夜。
千夜寵溺的揉了揉西野七瀨的腦袋之後,笑著解釋道:“赤是生活在‘此間’那個大湖裡的魚,一千年前,我從大唐東渡日本時帶來的。至於娜娜賽你為什麼不知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問過我。”被千夜這麼一說,西野七瀨也害羞的低下了頭。
白石麻衣吃完了手上的蜜瓜,放下瓜皮之後,忽然伸手拉住了千夜的袖子,對千夜撒嬌道:“千夜,我想泡溫泉,可不可以呀?”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眨著眼睛,用自己閃亮的大眼睛盯著千夜。
“麻衣樣你想泡溫泉自然可以,下面的溫泉浴室一直都是準備好的,你想用當然沒問題。”千夜對於白石麻衣的要求痛快的答應下來,讓她一陣歡呼之後,便朝著地下道場跑去。
看著一旁眼神有些殷羨的西野七瀨,千夜莞爾一笑:“娜娜賽你要是想去的話,也可以去,不用在這陪我的。”聽到千夜這麼說,西野七瀨抬起頭看了看一旁的橋本奈奈未,見她也點頭示意,於是這才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千夜和橋本奈奈未笑了笑之後,朝著白石麻衣的方向追去。
“娜娜賽還是有些放不開。”看著依舊有些害羞的西野七瀨,千夜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一絲憐惜的笑意,向橋本奈奈未說道。
橋本奈奈未膝行了幾步,將自己挪到了千夜身邊看著離去的西野七瀨和白石麻衣的背影,一臉溫柔的笑著說道:“娜娜賽的性格一直是這樣,但她卻很倔犟和要強。麻衣樣則看上去成熟可靠,但實際上卻有些孩子氣。”
“而我們的娜娜敏則是看上去如同冰山一樣高不可攀,但實際上卻是溫柔可靠